酒店最高五层,只有道老式电梯,应该是上世纪产物——外头道横向拉缩铁栅门,里头个粉黄色木匣子电梯轿厢。
宋冉好奇地伸脖子朝里头望,透过闸门看见匣子外上下垂吊着几根粗线缆。她说:“第次看到这种电梯。”
“这家伙估计比俩加起来年纪都大。”李瓒说着,把外头铁栅满横向推开,推到半想起什,回头看她:“你要拍照吗?”
宋冉迟疑半刻:“……还是算吧。”
李瓒浅笑起来:“不赶时间。”
哈颇城市内规划相当好,街道宽阔平坦,建筑恢弘大气。只不过时有建筑损毁,水泥沙土等废料缀满人行道。
到处都有封路。李瓒在街上绕路,废好番功夫才到达目地。
宋冉办公室和住所在哈颇城中心家酒店里。这里原本是家国际连锁品牌四星级酒店。战争爆发后,酒店低价盘给当地人。老板也不营业,员工撤走,值钱东西包括地毯都变卖,房间租给外国记者和各类无国界组织机构。
李瓒把车停在酒店内部停车场,将摩托车从车顶卸下来。
宋冉从后备箱取出大包小包行李,她本身东西不多,但设备仪器大堆。
头包收好,盖上盖子,走上驾驶座。
他坐半分钟,扭头看;宋冉没有哭,表情空洞看着车窗外。
李瓒沉默发动汽车。
开出几条街,宋冉忽问:“你记得加罗城爆炸那天吗?”
李瓒说:“记得。”
“那要拍。”宋冉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从包里拿出相机。刚开机,
“哎呀,忘记拍橄榄树。”她懊丧起来。
李瓒说:“没事儿,脑子里记住就行。拍不定经常翻出来看,可记忆任何时候都能回想。”
宋冉瞬间被安慰,又说:“但真很神奇,海市蜃楼呈现应该是风景
李瓒想起什,忽问:“你刚才把东西都送出去,自己吃什?”
宋冉说:“这边有负责饮食。”
“那就好。”
李瓒帮宋冉拎东西上去。进大堂登记时候,他打量四周,见楼有几个持枪巡逻民兵,稍微放心点儿。
走进楼梯间,路没什精神宋冉眼睛稍稍亮下:“这是电梯?”
“那时在医院,你问为什哭?”宋冉说,“因为觉得很疼。”
李瓒很安静,等着她说。
“看到个姑娘手断,露出骨头,就感觉手同样位置好像也断,骨头都在发凉似。看到有个人胸口炸出个洞,感觉自己胸口也在绞痛,还在漏风。你懂那种感觉吗?”
“懂。”李瓒说,“不懂是……为什有人不会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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