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心无旁骛地开车，却也不受控制地想
想她老
样子，
定是孙子孙女口中很酷很辣奶奶，还像现在这样活泼闹腾，对生活充满好奇和向往，拉着他去做稀奇古怪尝试。
“哇，迎春花好漂亮。”甄意趴在窗边，被山林里春景吸引注意。
正是早春，九溪深山里下过雨，树林换新装，全是嫩嫩绿色，看着清新又心旷神怡。道路两边迎春花黄灿灿，瀑布样盖满山坡。
明黄，嫩绿，搭配在起很好看。
言格极浅地弯下唇角，和她在起，他看到
甄意走出去时，开心滋润得像在里面恩爱过番。
照片洗出来，老板娘把切纸器从柜子上搬过来。言格无意转眼，竟看见八年前他和甄意。九张小小照片整整齐齐地贴在玻璃柜子下。
他有瞬间恍然如梦，八年前，他们是那个样子，青涩，稚嫩。时隔八年，照片泛黄，褪色，里边少年和少女亲密而笨拙地贴在起。
……
开车回去，甄意坐在副驾驶上开心极：“定是老板娘觉得你长得太帅，所以把
们照片多印份当广告。都不记得什
时候照过呢。”
上午十点商场里还很安静，没什人出来逛街。
言格翻看着厚厚背景图册，拿笔做记录。
甄意捧着果汁坐在旁边，边喝边咕哝：“诶，那个好看，浅蓝色，有星星那个。”
言格把编号记下来，扭头，甄意果汁已递到他嘴边：“喏。”
他看看，她喝果汁都不规矩，吸管被咬得瘪瘪又拧巴。半晌，还是低下头，喝口。
她拿着当年和今天对比，高兴地发现：“好巧哦，两份样姿势诶，长大八年。”
当然是样姿势，因为他个个全记得，连顺序都没错。
“言格，那时候你好可爱，难怪那喜欢你。……唔，现在更英俊……嗯，以前好青涩啊……”她手拿着份，看过来看过去，发现他无论哪个阶段，她都喜欢。
她由衷道：“言格，等你老，也会喜欢你老样子。”她把照片贴在胸口，转转眼珠，想，“等你老，银发斑斑，会是个淡静从容老人家。会缠着你辈子，等你变成老人家，还在你身边蹦来蹦去，哈哈。太好啦。”
她乐不可支。
选好九张图，两人进拍照机器。这次，他出乎意料地主动。
有时搂着她，低头贴近她面颊；有时弯着身子，让她箍着自己脖子；有时身站着，让她站在身后扳弯他身子……
甄意惊喜万分，脸上满满全是笑意，扬起嘴角收都收不拢。
最后，他还留给她个亲亲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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