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没有表情，冰封着脸。
汽车行驶到岔路口停下来。前方红灯闪闪，停着警车。路被封掉，车辆堵得水泄不通。好多人在外围张望，警察在疏散人群。
苏铭看
眼，说：“走天辅路。”汽车转弯，甄意回头望，远处
岔路上，辆辆警车飞驰而过，闪烁警灯像流动河。
在追卞谦和司瑰吗？甄心忧心忡忡。
汽车沿着干道行驶，快到十字路口时，前方道路上传来刺耳汽车奔驰声和渐近警笛，苏铭反应极快地踩刹车。
“约朋友来接你吗？”唐羽不放心。
“嗯。”甄意说谎。她自己打车就行。言格公寓离这比较远，唐羽他们不顺路，中途得经过医院所在街区，别撞上警车追人。
甄意感谢唐羽好意，下车站在路边张望，K城到夜里反而比白天灿烂。她想起言格话，决定不打车，坐地下铁比较好。
才拔脚，辆低调而名贵黑色车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来，里边男子毕恭毕敬地对她颔首：“甄小姐。”
甄意心底顿时片温暖，她差点儿忘，言格对她保护形影不离。
他从不说无意义话。
甄意微愣：“难道……”
“他们跑。”
他……们？是卞谦挟持司瑰，还是司瑰里应外合跟卞谦跑？
新年夜，街道两边店铺里灯火通明，彩灯闪烁。来来往往年轻人派欢声笑语。
甄意往前磕，抬头见岔路口，辆黑色车技术极高地躲避、回让、超车、掐红灯，带着几十米后串警车穿针引线般呼啸而过。
速度之快，甄意根本看不清第辆车内人影；和她同方向行驶车踩刹车不及，差点撞上，这会儿全歪斜在路边，车内人探出头惊讶地张望。
甄意愣愣，卞谦车技有那
厉害？
警笛声渐远，路口回归安静。不少车主拿着手机拍照打
……
甄意放心地上车。那人她很眼熟，时不时出现在言格身边。他出生在言家，和言格起长大。
“你叫苏铭，对吧？”甄意套近乎。
“是。”他回答得刻板，隔两秒，说，“甄小姐，最近地铁站发生几起扶梯坍塌事故。偶尔也有抢劫偷窃事件。”
甄意回味过来，笑道：“谢谢。”
甄意靠在椅背里，望着窗外绚烂夜景出神。
唐羽时不时回头看她，有些担忧：“甄意，
们送你去医院看看她吧。”
“不去。”甄意找个借口，“刚打过电话，非直系亲属不能探望。”
刚才言格说不要在街上乱跑，只怕大街上会上演飞车大战。
甄意知道他们要赶着过关回深城，便说：“到前面路口，你们就转弯回去吧，等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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