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精神病人，无法像其他病人自说自话打发时间。但在某种程度上，他
心可以像言格那样宁静。禁闭半个多月，厉佑精神状态
如从前。
“
知道你会来找。”还是那种切尽在掌握语气。
言格无声看他半晌，道：“说说看。”
“甄小姐出事
。”厉佑微笑，颇有看热闹架势，“你以为把关起来，不让和任何人交流就可以阻止思想。错。当初抓特工都信，你却冥顽不灵。确可以控制部分人想法。外面那个人就在控制下。”
言格眼里闪过极淡质疑：“你控制
“仁辅大厦。”
“刚好顺路，可以搭顺风车吗？”
“好啊。”
她开车在停车场找出口，说起他小说：“淮生，你写得太逼真，吓到好几次。”
“不会写别，就会恐怖故事。”他笑。
甄意走楼梯下去，给姐姐打电话。和这段时间样，还是没人接。
奇怪。她皱眉，姐姐总是不接电话，不会出什
事吧？
她出楼梯间去找自己车，滑下手机，关那个接不通电话。没想小说页面再次浮现，手指带动滑过好几张。
“……她走在空旷停车场里，四周幽深晦暗，绿色紧急出口灯像鬼眼睛。她走几步，发觉周围安静得出奇，只有她咚咚高跟鞋声音在无人停车场里回荡……”
甄意头皮发麻，缓脚步，萦绕在身边高跟鞋响声也消隐下去。她四处看看，没有人，只有无数黑洞洞车子和车窗。她心跳紊乱，加快脚步。
走过减速带，车身晃下，车钥匙上钥匙扣叮当作响。甄意垂眸看眼晃荡钥匙扣，脑子里有什闪下。
她细细想着，拿起手机发短信：“言格，好像看见有只手从杨姿身下拿出……钢环。”
某种增强摩擦环。天，难道真还有个人？
“什环？”淮生看她手机，伸手到她面前，“是这种环吗？”他白皙手心躺着枚钢制圆环，在流水般滑过灯光里，泛着冷冷银光。
厉佑这些天过得更不自由。言格剥夺他放风时间，不准他出病房。他每天关在十几平方米禁闭室，没有电视书籍，纸笔都没有。
手机屏幕上“……她惊恐万分，奋力奔跑，可身后突然有人抓住她肩膀……”
甄意摁钥匙，车滴滴叫着闪闪。她刚要拉车门，猛然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后视镜里只手伸过来。她狠狠惊，怵然回身。
对面人吓跳：“怎，甄意？”是淮生。
甄意心和脱缰样狂乱，又缓缓平息：“你怎在这里？”
“编辑约吃饭。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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