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谦笑:“你平时那刁蛮,现在突然客气,真不习惯。”
司瑰忍不住笑:“你还是露出本性吧。”
甄意“嘁”声:“小心把你事务所生意全抢走。”
“那谢谢你。”卞谦和她抬杠,“刚好不准备干。”
“不干?”
甄意拿餐巾纸擦拭爷爷嘴角奶油,望向另外两人:“过来也不叫上起。”她知道卞谦经常过来看爷爷。卞谦笑:“分开就有两拨人来陪爷爷,不是更好?”
“也对噢。”甄意笑,转身亲昵道,“爷爷,带男朋友来给你看啦。”把拉过言格,头歪在他肩膀上咧嘴笑,“喏,是不是很帅很好看?”
卞谦和司瑰目光挪过来。言格转眸和卞谦对视眼,颔首。
爷爷笑容没,拉过甄意:“予之,男人太过俊秀,必定薄情负心,还是好。”说罢蛋糕也不吃,起身带她离开。
甄意:“……”又把她当奶奶,还吃醋。她边走边回头看,言格立在秋天草坪上,目光隽永。
半年。实话。他心落下去,却有另种担忧。
“你和他讲什?”
“没什,”她不自在地揪手指,“有时觉得太难受,就稍微诉下苦吧。”
他想象着很多个深夜,唐裳案,他们没有重逢;宋依案,他们保持着距离;戚勉案,她遭受背叛突然从法院消失。那些深深夜里,她独自在黑暗里,无助,绝望,可听她倾诉人,不是他。
心像长倒刺,撕开长条,不至于鲜血淋漓,却疼得钻心入骨。
“事务所转手,回老本行干心理咨询。”
甄意知道他开事务所同时还开心理咨询室,问:“门心思管咨询室?”
她努努嘴,不经意间就笑。
卞谦和司瑰也准备要走,跟着甄意,卞谦问:“准备开工作室,很忙吧?”
“超级忙,过会儿还要回工作室。”
“还在装修?”
“嗯,快结束,过段时间就招人。”甄意笑看他,“哥,这些年真谢谢你,要不是你,不会发展得这快。”
甄意悄悄抬头,见他侧脸紧绷着,像真生气样子,被唬住。他这能吃醋?
虽然心里偷偷开心,但不忍看他生气难过,脚丫子蹭蹭他腿,讨好地说:“别生气啦,以后不会和他联系。”那人变得不像朋友,最近半年对她私生活探寻到无法忍受地步。即使言格不说,他们也不欢而散。
言格脸色松动。
见到爷爷时,他系着餐巾坐在花园里吃蛋糕,笑眯眯样子像弥勒佛。护士们把他照顾得很好。卞谦和司瑰也在。“爷爷!”甄意老远看见便开心叫嚷,拉着言格手跑去。
爷爷笑容可掬:“意儿,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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