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何必呢？淮如做这
切都是为
她弟弟，她需要……”
“她需要什
都不关
事。”甄意打断，“你当事人杀人动机就这样告诉，没关系吗？”
“你……”杨姿见她态度坚决，更加急，“你怎这无情？为什不会怜悯？”
甄意差点冷笑：“杨姿，看上去像是圣母吗？怜悯这个词，只留给值得怜悯人。”
“淮如他们姐弟也很可怜。他们也过得很辛苦。”
她狠狠吸下鼻子，拿手接水洗脸。刚才流泪太多，脸上全黏腻，凉水扑上去，清洁不少。她抽纸巾擦去脸上水，准备出门，却撞见杨姿进来。
杨姿很落魄。她只是律师，承受责骂并没淮如重。但旁听席上记者和民众全在赞叹甄意表现，讨论林警官悲壮，连带议论甄意身中两枪也不肯受迫杀林涵事。
还有人会痛骂淮如，但没人看见她。她完全被忽略。
杨姿垂头：“甄意，淮如和商量过，她不需要二次开庭，她知道林涵日记是真。你说对，她主动绑林涵时，林涵醒来，知道她是同伙。”
甄意脸上没什表情，只不咸不淡地“哦”声。
默良久，缓缓道：“控方律师，请注意你行为举止。”连这句话，似乎都透无尽悲凉。
安静。
其实，这时，没有人会怪她。
甄意身黑色西装，看上去那样纤细瘦弱，背脊却非常笔直，白皙脸颊抬起来，高昂着头，脸上全是泪水，极力稳着声音，字句地，掷地有声地宣告：
“最后项证据，控方未提前告知辩护人。辩护人和当事人有权自行聘请笔迹专家鉴定，有权质疑证据，有权申请二次开庭。控方保留对当事人所聘请笔迹专家审查权。
“再可
杨姿试探着说：“还是要尝试给她减刑。”
“嗯。”甄意这样漫不经心，叫她摸不到头绪，再问：“你呢？”
“坚持终身监禁。”
杨姿没想到她这固执，脸上过不去：“你在法庭上已经表现到最好，成全场焦点，也得到你想要切，还要怎样？”
甄意扭头，目光有些冷：“没有，想要只有样，给淮如判终身监禁。”
……
“控方认为，被告人淮如，在人身安全并没有受到威胁情况下，将警察林涵杀死，并意图伪装成受胁迫杀人。犯罪事实明确，人证物证确凿，根据《杀人罪行条例》第二条第1款规定，“被告怀有恶意，意图杀人，结果杀死该人，犯，谋杀罪！”
中途休庭。
甄意走进洗手间，才打开水龙头，手开始抖起来。低下头，眼泪便像断线珠子往洗手池里砸。
林涵，那好林警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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