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折腾够,天黑,人都到医院。担心有激动公众因为新闻伤害甄意,叫人盯着,结果盯她人说她开车往度假村去,于是……
病床上言格,脸色苍白如纸。昏睡着,眉目沉寂,没有丝痛苦之色。他直都是这样,连病痛中也是清静。
甄意伏在床边,手指搭在他手心,轻轻画圈。他掌心纹路分明,爱情线没有分叉,路到底,很长很长。她描摹那条线,嘀咕:“明明那在乎,为什要保持距离呢?”
言格醒时,就觉手心痒痒像虫子在爬,又像羽毛在挠。目光落到身侧,看见甄意脑袋背对着他,趴着对他手心吹气说话。
她真是个话痨,心情不错时,张嘴就停不下来。比如此刻,她就心情不错:“……他们说不准,但觉得很准啊。你手上爱情线那长,说明你是长情人,也是,比比。”
面色惨白坐在沙发上,看到花脸又狼狈甄意,抬不起头;倒是戚红豆,极其安静而平静。她打扮得像公主,鞋子是爱马仕,裙子是D&G,连发带都是香奈儿。只是,她哥哥姐姐甚至齐妙都长相出众,唯独她长得……像戚行远老精子质量下降。
甄意不由得再度打量戚红豆,头次觉得她非常令人不舒服,额头扁平,颌骨巨大,颊骨同耸,脸似乎左右不均,眼睛略斜,头型也奇怪。甄意莫名忽然想起她看过个词:天生犯罪人。
……
出门,甄意问:“你怎知道在这里,你早知道是戚红豆?”
“对。”言格声音很低,步履缓慢,压在她肩上力度也加重。
她把他手抚平,小小手挨住他掌边,慢慢合上,紧紧摁住,贴合。
她探头看:“诶?你比还长,怎可能?哦,因为你手比大……唔,还是说这条线不代表爱情,而是代表小丁丁?哈哈。”
“……”他病成这样,她居然心情很好。
她摁住他手,拿手指段段丈量,他
“那不早说,非等快烤熟才从天而降……”她又开始话痨。
“甄意……”他气若游丝地唤她声,甄意肩头沉,脚发软,差点儿摔倒。片刻前,他头低,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甄意惊地扭头,他头垂在她肩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言格!”甄意飞快转身抱住,可力气不够,他整个儿沉下去,把她压弯,“言格,你怎?别吓啊!”
之前卡车撞来时,他为救她,受伤不轻,却没告诉她……
甄意坐在病床边忏悔,守着言格那些人里有个对甄意格外不善,他说,言格本来被车蹭,伤得不轻,非要跑去旁听。庭审后听说她要去自首,又去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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