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但戚勉和齐妙之间有仇恨，所以即使他不具备反社会人格，也会在仇恨
驱使下，做出这种事。”
“对此，
不确定。”
“为什
不确定？”
“仇恨会驱使人杀人，捅、掐、撞击都有可能，但火烧残忍程度非常高，不认为
个正常人在仇恨下会做这种事。”
“所以，不能绝对。”
“是。”
尹铎：“如果问你，你能否肯定戚勉先生不是凶手，你会如何回答？”
“不能肯定。”小柯医生十分诚实，“只是说，有很大可能不是。”
尹铎继续：“柯医生认为，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人做出纵火烧人举动，这完全在合理范围内？”
“所以你认为戚勉先生不太可能是凶手？”甄意强调
最后三个字。
“对。”
众人开始思虑，不是戚勉？
甄意拿起份薄膜包裹纸张：“这是K城第精神研究所精神鉴定书。”审判助理呈上去法官与审判员。
她目很简单，鉴定类证据很难反驳。她想牵引大家想法，虽然同时冒着被攻击危险，她也在所不惜，因为她更想……
是什意思？”
“研究部分有精神障碍人与犯罪关系。”
“精神障碍患者和普通人犯罪有什不同？”
“精神障碍患者犯罪有特定规律可循，由于现代社会很多人都有不同程度精神疾病，所以不太好区分。但有些重度疾病类型会比较凸出。”
“能举个例子吗？”
这是经过甄意润色之后话，尹铎听得出来。
“但
“是。”
“如果反推，纵火烧人就定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人所为，这样推理，是经不住推敲。”这是个常常被人忽略习惯性逻辑错误。
小柯思虑片刻，回答：“对，是这样。”
江江和杨姿交换眼神，甄意却很沉着。
“很欣赏你诚实。”尹铎微笑，不徐不疾地说，“反社会人格障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对陌生人做出残忍举动？”
甄意坐下，尹铎开始提问：
“柯医生，刚才甄律师问你，戚勉先生不太可能是凶手？”他强调“不太可能”四个字。
“对。”
“不太可能？”特地挑出来。
“对。”
“比如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公众都说这次电梯纵火案，凶手相当残忍无情，手段令人发指，你从专业视角能看出什？”
“凶手麻木无情，很可能没有共情能力，应该属于反社会人格。这种人存在，对社会危险极大。”
“嗯。”甄意点头，“十天前，向法庭提出申请，请你们为当事人做鉴定，请问结果是什？”
“戚勉先生并非反社会人格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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