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车内很暗，言格
侧脸已看不清。
安瑶默然不语。
她明白言栩在对言格表示支持，而言格那句谢谢算是表态。她有点儿疑惑，她以为言栩和言家其他人
样对“甄意”二字讳莫如深。难道是她想错？
汽车缓缓开动，言格刚要合上眼闭目养神，车开过停车场倒车镜，圆滚滚凸面镜里，小小甄意在车后追。“停车。”他命令。司机踩
刹车。
言格摁下车窗，甄意溜烟跑来，身子探进去，把死死捉住他衣袖。副驾驶上有人回头看，言格眼神制止。
他双手插兜，笔直立着，并没有闪躲。
寸寸贴近，他发间香味让她神思恍惚瞬，她唇几乎贴上他耳朵，嗓音很轻，像羽毛：“言格，等
下，先不要和别人在起，好不好？”
言格低眸看她，瞬不眨，也不吭声。她近在他耳边，鼻息温暖轻柔，掠过他脖子。黑白分明眼睛盯着他，语气像在商量，表情却在高傲地命令。
她从来都是这样，那些年死缠烂打地追他，嘴上说“好不好啦，求求你”，但其实没有哪怕丝卑微，就像他天生欠她债，她是从他身上讨要她应得。
“答应，好不好？”她微微张口，在他耳朵尖上轻轻抿。
。自他收到那条短信并点头，甄意从头发丝儿到高跟鞋尖气场都变。每个眼神每个笑容，所有细微肢体语言都在说句话：他被她盯上。
性质和十二年前那次样。
“刚才发短信，问题还没问完。”
“嗯。”言格波澜不惊。
“你有女朋友吗？”甄意点儿不羞，像少年时张扬，直直对视他目光，毫不闪躲。
甄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劈头就问：“喂，
她担心他会推她，飞快闪回来。但他不会，表情淡静，其实心底起波澜。
“就这
定啦。”她超满意他反应，笑靥如花面对着他，念念不舍地步，两步后退，袅袅转身，走步又转回身，“约定哦。”
言格在原地站好几秒，才走回车旁。才坐进去，言栩抬头，唤他：“哥！”
“嗯？”
“喜欢她。”
言格没回答。她倒是把他看得死死，下秒，咧嘴笑：“就是没有。”
他仿佛已有预感，知道她会说十二年前那句话：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可接下来，她不知想到什，笑容稍稍收敛，张张口，脸上露出丝迟疑，转瞬即逝，继续笑：“嗯，很开心。”没有。
这短暂变化落在他眼里，其实不无失落。但他也不知该说什才好。
两人沉默无言地对视几秒，她想想，终究还是不舍，慢慢踮起脚，仰头凑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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