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吴哲，他还是在画画，这次是独自坐在他
小房间里。地上墙上都是画纸，和上次不同，这次是明媚水彩，里面只有
样风景：唐裳。
头像、半身、全身、侧面、奔跑、静坐……数不清，全散落在房间。
吴哲下安静画画，下又抓狂地挠头，神经质地碎碎念：“怎
还不回来呢？小裳，怎还不回来呢……”
甄意瘆得慌。
言格打开门，回头见她稍稍忐忑眼神；他静静看着，有些想拍拍她肩膀，试
下，可手上像挂着千钧巨石，手指动动，手臂却怎也抬不起来。
“那为什？”
“只是不想告诉你。”
“……”
甄意真不想和他讲，隔会儿才说：“吴哲有没有可能装病？”
“给他检查过，是真病。”
“你知道他们会藏药？”甄意诧异。
“很难知道吗？”他说，“所以很多时候给他们不是药，是维生素片。”
“……”甄意无语，莫名觉得精神病医生和病人之间较量好萌。
“给维生素片是想给他们提高身体素质吗？”
“不是，因为药太贵。浪费可惜。”
“正常。”
“他好？”
“正常地表现着PTSD所有症状。”
“……”
“呃，你上次说他有可能误读别人意思，对身边人造成威胁。”
负地舒口气，孩子般欣喜地跑开。
甄意莫名其妙，小声问：“他怎？”
“知道被害妄想症吗？”
“嗯。”
“他相反。”
他最终把
“那他逃出医院又偷偷回来几率多大？”
“0.1%。”
“那就是没可能。”她自言自语。
“凡事都不是绝对。”他善意提醒。
“……”甄意闭嘴。你如此散发着讲等于没讲气质，你女朋友知道吗？
“……”这是救死扶伤医生该说话吗？
“那你怎让不听话病人吃药呢？”甄意还是好奇。
言格步履慢点，想想，说：“不告诉你。”
“告诉会违反规定吗？”
“不是。”
“没有，他被隔离，等症状稳定。”
“怎稳定呢？”
“治疗。”言格侧头看她，“问得这详细，你想当医生？”
“只是好奇而已。”她瘪瘪嘴，想起上次吴哲偷偷藏药，不免担忧，“病人不配合治疗怎办？”
“很多人都不会配合，比如把药藏起来。”
“……”
“有迫害妄想症会总想着怎把身边人弄死。”
“那岂不是很危险？”甄意忽然感觉精神病院没有表面那风平浪静。
“还好。”他似乎不愿多说。
甄意也不深问，回归之前话题：“吴哲他最近表现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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