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无法理解，想追问，可吴哲收回目光，当她不存在，然后抱着画，缓缓回房间去
。
“你冲去窗口，怎
会看到消防栓后
楼层号？”
“镜子。”
“什？”
“楼梯间窗户旁有面镜子，
从镜子里看到空空墙壁、门洞，和黑色数字。”
甄意背后阴风阵阵，不知吴哲幻想代表什。
“什？”
“今天跑太久，累。”
“跑？”
“小裳从楼上跳下来，跑去窗口接她。跑累。”
“接住吗？”甄意不知他说是真实还是幻想，只能顺着他。
“上个月和你告别，给你留地址。”他看上去像正常人，“小裳去买冰激凌还没回来。你等
会儿。”
“好。”甄意点头。言格说，吴哲伤后记忆很短，每过段时间就重新洗牌，回到他在等唐裳回家阶段。然后，他直在等。
“这些是什？”甄意拾起地上暗黑画纸。
“个女孩故事。”是连环画，女孩杀四个男人。竟像唐裳和林子翼四人。
甄意微微蹙眉，看到最后张：“这几个又圆又瘪东西是什？”
“甄律师，你是来接出去吗？”他思维跳跃，紧张起来。
“……”“这里人都想害，总给吃药，想毒死。”
“那你……”“当然没吃。”他飞快打断，四处看看，见没人，从裤腰上摸出十几粒药丸，塞到甄意手上，“护士会来检查，你帮藏着。”
甄意没办法，接过来收好。
“但不说话，不说话他们就看不见。”吴哲说，“你也该走。”
“还没有。她从50层楼顶跳下来，跑去49层楼梯间窗口，没接住。所以，她又重跳次？”
“重跳？”
“嗯，她跳，就赶紧跑去接。每次，都在比上次低层地方接。上星期，跑到31层楼梯间窗口，可她还是和指尖错过。最近直卡在31楼，每次只能跑到那里。”他说着，着急起来，手开始在画板上无规律地抓，“31楼就下不去，怎办？”
“你怎知道在31层？”
“消防栓旁有楼层号。”
“她阉他们。”他语气平常。
男性生殖器？甄意呼吸不稳，林子翼确被阉，死时浑身赤裸，手脚被捆成大字，死相羞耻而不堪。
甄意想起第次见吴哲时他脖子手腕上因捆绑造成伤痕。那时她隐隐感觉，这场惨剧里他心里伤只怕比唐裳更深，更刻骨铭心。
他现在状态能杀人吗？如果能，杀人时他是否清醒？而且，他可以自由出入吗？
脑中想法混乱，直到吴哲疲惫声音响起：“甄律师，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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