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慢慢道：“很好。”
程迦瞅着他表情看
会儿，平静地问：“梦到
？”
“……”彭野望向窗外，说，“没有。”
“撒谎。”程迦说，“转过头来。”
彭野于是回头看她，眼睛很黑，不起波澜。
沙漠渐渐远去，越野车走上类似戈壁
滩路，灰沙满地，偶有杂草。
程迦透过车内镜看彭野眼，他歪着头，靠在副驾驶上睡着。
窗户开着，荒原上风吹动他额发，他睡颜坚硬而又温柔，或许在做个好梦。
他睡得很沉，觉睡到下午才隐约有点儿松醒迹象。
程迦没吵醒他。
彭野说：“照这个速度，晚上十点多能到站。”
程迦嗯声，隔几秒钟后，问：“油够回去吗？”
彭野看眼油表，“差不多。”
“什
叫差不多？”程迦问。
“保险点再加百油。”彭野说。
程迦看会儿，又看向前方，“走。”
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
下午日头太晒，气温越来越高，程迦渐渐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遇到个孤零零加油站，也不知下个什时候遇到，程迦加百油，给钱时从彭野裤兜里摸钱，彭野下就醒。
程迦把钱递出去，回头看，说：“把你吵醒。”
彭野揉揉眼睛，嗓音有些哑，道：“也该醒。”
程迦问：“睡得好吗？”
程迦说：“那就还剩八十六块钱。”
彭野说：“嗯。”
两人说话都挺慢。
程迦打商量：“连续开天车太累，找个地方住晚，明天回去也行。”
彭野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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