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她，她目色安静，脸颊白皙而红润。
彭野拉好裤子，滑下车前盖，解开她
手，给她穿好裤子和鞋子。
程迦躺在车上，
动不动，任他摆布。
她望着天空中飞鸟，良久，开口道：“彭野……”
“嗯？”
彭野垂眸。
她淡定从容地说：“彭野，现在
想上你，把手松开。”
彭野瞧她半晌，捏着她下巴摇
摇，说：“你觉得会上当吗？”
他笑笑，绕开她要走。
程迦退后步拦住他去路，“给解开。”
彭野道：“四五个小时。”
程迦说道：“那上车睡觉，你把绳子解开。”
“不解你也能上车。”彭野不搭理她，从车内拿抹布，清理车上黄沙。
太阳小些，没那
晒。
冲锋衣被风吹干，彭野脱下来扔在边。T恤还是湿，紧巴巴地贴在身上。
不，挣半天也斗不过他脚力。
彭野看她扭半天，笑笑，弯腰把绳子捡起来，绑在车旁株小树苗上，真把她当羊放。
程迦：“……”
彭野绑好，说：“时间还早，开车过去不到两小时，你先休息会儿。清理下车子。”
程迦道：“不赶过去？”
“你让上瘾。”程迦说。
彭野俯身过去，握住她手，十指相交，摁在车盖上。
他再次吻住她唇，低低地说：“那是好事。”
彭野还要走，程迦贴近他身体，力度刚好，不轻不重。
彭野背脊僵，陡然停住脚步。
程迦淡淡勾起唇角。
他闭着眼睛，黑而长睫毛在风里轻颤。高高天空下，风吹着他额前碎发，撩过她眼。
几只羊在车附近走动，时不时凑过来嗅嗅。
他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程迦背着手无所事事地站在旁。她身上湿衣服在缓慢蒸发水分，有些燥热。
她挣挣手，还是松不开。她盯着彭野看，轻轻咬着牙。
求他？
彭野弯着腰擦干净车前盖，直起身去擦挡风玻璃。
程迦拦到他跟前，仰起脑袋，表情平静地说：“给把绳子解开。”
彭野说：“最好踩着太阳下山天快黑时候到达。”
程迦问道：“为什？”
之前彭野想着拿相机要赶路；刚在溪水里冲，冷静。他说：“假如有突发事件，黑夜里人好躲藏。”
白天视线清晰，他们两人太危险。
程迦明白，问：“离太阳下山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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