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
“多久次。”
彭野又看她眼,眼神抗拒,但还是答:“
程迦没来由地问句:“你父母还活着吗?”
彭野揣摩着她这话有点儿古怪,但还是说:“活着。”
“你们关系好吗?”
他迟几秒钟,说:“还行。”
程迦说:“和妈妈关系好,爸爸不行?”
彭野说:“换药!”
程迦靠进椅背里,淡淡地睨着他。不用开口,彭野明白她意思。
“你伤在左肩,不顺手,换个位置。”彭野说。
程迦坐去副驾驶。
彭野欺身过去,解开她衣衫。
彭野顿下,俯身过去,瓶口悬在她嘴巴上方,水流淌进她嘴里。
她嘴唇是粉红色,他知道那有多柔软,他手微微颤抖。
她张口喝着水,眼睛垂下来看他,笔直而安静。他收水瓶,程迦把药塞到嘴里,仰仰脖子吞下去。
眼神还定在彭野脸上,问:“你刚才抖什?”
彭野拧着瓶盖,没搭理她。
药。”彭野说。她药和行李起放在吉普车上。
程迦没回应,还在开车。
“程迦。”彭野抬手握住方向盘上她手,有点冰凉。这样疾驰速度只会让她越来越躁,必须停下。
“换药。”他用力握她手。
她终于放慢车速,停下来。
彭野目光从她身体上挪到她脸上,定秒钟,她那双眼睛总是把他看得死死。他下手不轻地把她胸脯上旧药揭下来,她微微皱下眉。
他把新药点点敷上去。
程迦说:“你很少和你父母打电话?”
“嗯。”
“常回去看他们吗?”
程迦垂眼盯着他手看,看他点点解开自己衣服,她慢慢燃精神。
荒原寂静而神秘,偌大黑夜里只有他们两人。
彭野给她敷药,她目光始终在他脸上。
她表情平静甚至冷淡,眼睛却亮晶晶,像猎豹盯着羚羊。
彭野被她看得心躁,问:“你直看着干什?”
程迦道:“问你话呢。”
“没抖,手有点儿软。”
“你又没开车,手软什?”
“……”
彭野看她眼,她是个大人,说话却和孩子样爱刨根问底,把人逼得退无可退。
车灯在荒原上投下道灯光,蚊虫在飞。
她僵直很久,才歪头靠在椅背上,长时间驾驶后,人有些疲惫。车停后,她身上急躁气焰也慢慢灭下去点。
彭野到后座拿药,汤药没法熬,药丸递给她,却发现没水。在车上找半天,只找到瓶不知是石头还是尼玛喝过矿泉水,剩半。
程迦说:“就那个吧。”
彭野拧开瓶子,要递给程迦,她没接,仰起头,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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