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准确无误地给剜了出来,掉在车盖铁皮上,叮叮咚咚。
彭野迅速给她上药,擦干她的身体,绑好纱布和绷带。剜除子弹后,他的手反而有些发抖。
他一边做一边看她几眼,程迦的脸色在月光下更白了,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涣散,发丝凌乱,额头上不知是雨还是汗。
彭野声音不似刚才淡漠,自己都没意识到带了点轻哄,说:“好了。没事了。”
白布绑在她嘴上,程迦还张着口,眼神却笔直而又柔软。不像承受了剧痛,反而像刚刚得到心爱的玩具。
彭野语气很平地道:“我今天就敢了。”
他跨跪在她身上,双腿夹住她的上身,把她肩上的衣服拨开,又从石头手里接过烧酒。
程迦挣扎,挣脱不开绑在手上的绳子。
彭野把匕首咬在嘴里,一手拿酒,一手捏住她的脸,把她的嘴撬开,烧酒往她嘴里灌。
程迦不喝,用力摇头,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捏着她的脸,她如何使劲也摇不动。烧口的烈酒灌进喉咙,一股热流冲遍全身,烧进脑袋。
不敢。虽然平时他们在无人区受伤都这么紧急治疗,可程迦好歹是个姑娘家。一群人摁着欺负她一个实在说不过去。
尼玛难过极了,明明不是为了省时间和怕危险,七哥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呢?
石头在一旁好说歹说:“程迦,你忍一忍,挖出来就好了。咱们平时都是这么……你忍一忍啊……”
程迦道:“老子忍你先人!”
彭野二话不说,把车顶上的帐篷绳子扯了下来。程迦预料到他要干什么,又踢又踹,可架不住彭野力气大,两只手被绑在车两边的后视镜上。
十六在旁
彭野要动手,怕程迦咬到舌头,他把身上穿的最后一件T恤给脱了下来,把白T恤拉成绳卡在她嘴里,在她脑后打了个结。
程迦没声音了。
彭野拿酒洗了刀刃,又浇在程迦伤口上,程迦呜咽一声,全身紧绷而抽搐,手上的绳子绷紧成直线。下一秒,刀刃刺进身体,用力一剜。
程迦的脑子轰然炸裂,瞬间没了声音。
她整个儿蒙了,深蹙着眉仰起头。极致的痛苦与昏眩下,她却看见,那时,天空下着月亮雨。
“彭野,你敢!”程迦嗓子哑了,踢踹彭野。他用膝盖摁住她双腿,把外衣脱下来,将她的腿绑得严严实实。
彭野担心她挣扎中撞到头,又脱了件衣服垫在她脑袋下。
他抓住她的衣领,拿刀一划,冲锋衣、针织衫一水儿割裂。他把她的衬衣和内衣撕开,大半截白花花的肩膀和胸脯,bao露出来。
一枚子弹嵌进她的血肉,血一点点往外渗。
程迦眼睛全红,“彭野,你敢,你敢!你今天剜我一块肉,我把你心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