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尴尬地笑笑，“你好像很喜欢抽烟啊，这不健康。”这话是昨晚肖玲和她说
。
程迦盯她
秒钟，转回头去。
安安觉得自己又说错话
。
程迦道：“那棵树上有个鸟窝，屋檐冰凌里冻住片黄叶，院子墙角下边有个雪兔洞，那是雪兔耳朵，冒出头。”
安安跟着她指示看，觉得稀奇。她以为今天世界只剩
程迦吃完早餐，打开驿站大门，风停，只有白茫茫雪地。
她真没打算乱跑，她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风景，四周没有丝动静，她坐半个多小时，摸出烟来抽。
抽完半根，雪地上传来沙沙脚步声，是安安，急急忙忙。
安安进院子就看见程迦，她穿件白色羽绒衣，坐在小板凳上，头发没梳，很慵懒样子，她没看安安。
安安想起昨晚事，也尴尬，绕过她跑进屋。她在屋里咚咚咚楼上楼下跑，个人没找着，又跑回堂屋。
程迦重新躺回去，盖上被子。世界好安静啊，她听得见自己心跳。
她翻身换个舒服姿势，睡。
天色朦胧，世界静谧。
程迦睡会儿，睡不着，爬起来推开窗户看。
好家伙，漫山遍野全是白茫茫雪，无边无际，像打翻牛奶罐，没有丝杂质。
“雪很厚，你别到处乱跑。”他说，然后似乎迈脚要走。
“哎——”程迦掀开被子，坐起来，“你去哪儿？”
“
们帮驿站阿嬷弄点儿柴。”
程迦慢慢哦声：“你们都去啊。”
“嗯。走。”他走几步，又折返，隔着门交代，这次语气稍重，“你别乱跑。雪盲会让你迷路。”
“锅里有石头给你留粥和窝头。”程迦嗓音淡淡地说。
安安受宠若惊，说谢谢，可她没心情吃东西。
她站在程迦背后盯着她看。
几秒钟后，程迦回头睨她，眼神冷淡地说：“看什
看？”
她指尖，烟雾袅袅。
程迦套上羽绒衣，换上雪地靴，下楼去。
经过灶屋时，她闻到小米粥和窝窝头清香。走进去掀开大锅盖，蒸笼屉里放着三碗粥和六个窝头。
程迦端出碗，拿两个窝头，盘腿坐在稻草堆里吃起来，咬口窝头喝口粥，碗放在土地上。
灶屋里有朦胧光，只有她心跳声在陪伴。
这个早晨，好清静啊。
房间里很温暖，程迦拥着被子，道：“不乱跑。”
彭野似乎想秒钟，又警告句：“当心撞上阿嬷说人。”
程迦无语，他哄小孩儿呢？
她眼看出驿站老婆婆说那话是吓唬两个小女孩，但她并没拆穿，无声笑笑，道：“嗯，不会跑。”
脚步声远去，彭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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