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看着她，说：“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那就不是
们院
。”孟昀认真排查，问，“你们谁主动？”
陈樾：“……”
他没回答，她却立刻给出答案：“
定是她主动。你看着不像会主动去占人便宜人。”
陈樾隔着夜色看她，哪怕
“……”陈樾说，“遇到过。”
“们大学时候肯定当过同桌。”孟昀说，“很确定，你在右手边坐过，好像不止次呢。就像现在这样，感觉好熟悉。”
但具体细节她记不起来，她又趴在桌上继续戳牛奶盒子。陈樾看眼面前白纸，全是些无意义来自李桐教案里文字。
孟昀突然想到什
，坐直身子：“对，你大学时候女朋友是谁啊？们院还是外院？”
陈樾笔在纸上画，说：“没有女朋友。”
陈樾不讲话，不知在想什，随意从李桐桌上抽张空白纸，无意义地在纸上写起字。
灯仍是不开，人也都不走。
孟昀趴在办公桌上玩空牛奶盒，戳过来，戳过去。牛奶果然有用，嗓子里火烧火燎痛感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某种如薄雾般不爽利感，如此刻夜色般不清不楚。
旁边人在写字，笔尖沙沙作响。
孟昀扭头：“你看得清楚啊？”
对也没错。”
孟昀不吭气。
陈樾说：“你跟他们，离开这里，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没什大不。”
孟昀手指搭在办公桌上，戳戳空掉牛奶盒子，问：“等走，们这辈子还会再碰到吗？”
彼时，陈樾手里玩着只批改作业钢笔，听见这话，他手顿下。
“你刚才说真心话是假？”
“不是假。”
“又不是女朋友又亲，怎回事？”
陈樾转下笔：“她喝醉，不清醒。”
孟昀嘴巴张大，很兴奋：“去，这狂野，谁啊？认不认识？”
陈樾说：“看得清楚。”
孟昀看看自己面前摞书，确，书脊上字看得清，但作者和出版社就比较模糊。
她又玩会儿牛奶盒子，忽轻声说：“怎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陈樾手中笔停住。
孟昀侧头枕在手臂上，问他：“你有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明明某件事是第次发生，但你会觉得好像曾经发生过。”
他看着孟昀，孟昀也看着他。光线昏暗，彼此轮廓仍在，却看不清眼睛背后情绪。
陈樾转着手里笔，说：“如果同学聚会，会去。”
孟昀说：“那也是毕业十年，二十年时候吧。”
陈樾略略失神：“好像是。”
孟昀估算：“那最早还有六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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