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刮器来回刮动，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雨幕中，前方有个类似集装箱群
简易工厂基地，占地面积不大。
工厂外墙上头写着红色“中X电力”四个大字。
而工厂背后——
孟昀透过雨幕，趴在仪表盘上往天上望，
架巨大白色风车立在厂房背后山坡上。三角叶片在风雨中缓缓转动。
外头雨大
，什
都看不清。
他火速岔开话题，说：“你在这儿等
会儿，别下车，别乱跑。”
孟昀无语：“这大雨，能下车乱跑吗？”
陈樾：“还是提醒下好，鉴于你能任何情形下做出任何事。”
孟昀：“……”
他衣服上味道和别人不太样，并没有沐浴液或洗衣粉味道，就是很淡男人荷尔蒙，还有点儿类似森林松木味道。还……挺好闻。
车越往山上开，气温越低。
孟昀开始瑟瑟发抖，从反光镜里撞见陈樾眼神，忿忿道：“要是感冒你给赔！”
陈樾说：“不好意思。”
他答得太快，孟昀又没话。
上，来回大概半小时。”
孟昀扭头，语气僵硬：“去哪儿？”
陈樾：“去厂子里拿点数据。”
他从反光镜里瞥见孟昀表情，似乎对“厂子”“数据”有点兴趣，但她最终是没说话，动静很大地把脑袋扭过去。
上路没会儿，密集雨滴往挡风玻璃上打，降温。
她惊异于风车巨大，而受车厢和风雨所限，无法睹全容。
裹着冲锋衣，她仍是冷，她仰望着风车，浑身直抖。
等不知多久，车门被拉开，陈樾冲回车内，锁上门。
他人已是浑身湿透，拿车上毛巾擦下手臂和脸颊。他头发全湿，簇簇不
他侧身从后座上拿起防雨黑色器械包，推门下车。
门开瞬，汹涌冷气从外头钻进来，孟昀冷得直打颤。
下秒，门就关上。
孟昀牙齿咯咯响，透过雨刷器看见他跑进雨中，只穿个T恤。
她这才意识到他冲锋衣披在她身上。
车内安静，只有雨打车声。
陈樾说：“孟昀。”
“嗯？”
“有时候觉得，”他斟酌下，还是想试着跟她开个玩笑，便说，“你是不是被狗咬，狂犬病直没好。”
“……”孟昀瞪圆眼睛，正要发作，车刹停，他迅速拉手刹。
陈樾把椅背上冲锋衣拎下来递给孟昀：“穿上。”
孟昀已察觉寒冷，没跟他犟，罩上他外套。
衣服上带着男人身上气息，她不忘刻薄地说：“你衣服臭死。”
陈樾这回愣下，没给出回应。
孟昀缩在他外套里，望着玻璃外朦胧山林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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