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
他怕她或许会跟着跳下去。
那
刻，他怎
不怕？
电话那头，宋焰低下头，用力揉
揉鼻梁，千言万语，最终化作声无奈
叹息，说：“
会注意，不会出事。”
她还是不吭声。
他顿觉无力而挫败，能想象到她独自蜷缩在被子里沉默低迷样子，却又连个拥抱安慰都给不。
“吓到？”
“摁。”她声音极低，有些发颤。
宋焰心就被狠狠扯道。
说实话，那天他也吓到。
虽然充分相信小葛反应速度，但那刻，因为她在身后，他被吓得不轻。
许沁手臂遮着眼睛，没吭声。
宋焰察觉到气氛变化，声音也低下去，问：“怎不说话？”
“……”
“摁？”
“不知道说什。”许沁闷声。
不知道他什时候回来，夜那深，等着等着，人又渐渐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早，七点差五点，手机响，是宋焰：
“醒没？”
“你明知道早上七点起。”她被惊醒，尚未调整好呼吸，在被窝里喘着气，又眯着眼睛翻个身。
他听到这边动静，轻轻笑出声：“所以来跟你聊五分钟。……昨天收工晚，怕你睡就没打扰你。……怎那个时候给打电话，两点还不睡？”
他不忍，稍稍提语气，哄道：“你忘，伤还没好，只是个指导员作用，不出力，不进火场。”
她微动下。
被子窸窣，他听到，
继续哄：“今晚就回来，陪你过周末。你安心上班，下班时候，就在家。”
她闷闷地“摁”声，稍稍提丝兴致：“是放两天假吗？”
后来再看她，她脸惊恐，连嘴唇都是惨白。
事发后，其他人很快便各自忙活去，仿佛刚才危险不值提。只有她呆站在原地，双眼死死锁定着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唇在打颤。
那刻，宋焰突然就意识到，如果他真掉下去，那天台上、楼底下每个人都会继续过好各自人生。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唯独她不会。
那些人里头，只有她命是跟他幜幜捆绑在起。
这下，宋焰也不说话。两边都沉默，或许是因两边都有些无力。
宋焰道：“那天在楼顶上，吓到？”
许沁依旧是遮着眼睛，不吭气。
“许沁？”
“摁？”
他不提还好，提，她这些天颓靡之气全堵上胸口。
她微微睁开眼睛，整个人静下去，说：“做噩梦。”
宋焰顿秒：“什噩梦？”
“爆炸，你死。”
那边沉默半刻，略苦地笑笑：“傻。”他说，“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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