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看着她，说：“下次注意。”
许沁
心突
许沁忽然打断：“不是跟你说
要注意安全吗？”
四目相对，安静无声。
宋焰黑色眼睛定在她脸上。
许沁亦目光笔直望着他，不避不躲。
她双唇幜抿，眉心极轻地蹙着。
许沁又站
会儿，才意识到手里还抱着东西。她把瓶子放到床上，他手边，旧瓶子收走放回兜里。
那新瓶子里装开水，挨着宋焰手，滚烫。
宋焰垂眸看着那瓶子，抬起根手指碰碰，说：“谢谢。”
许沁摇摇头。
宋焰抬起眼眸观察她，见她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睛下也是重重黑眼圈。
“不知道。”护士答，“可能是家属放着暖手暖药吧。”
他们讲话间隙，宋焰察觉到门口走过去个熟悉身影。待医生护士走后不久，那道身影又折回来。
是许沁。
她走进来，手里抱着个葡萄糖瓶子，问：“麻药退？”
宋焰不经意龇下牙：“摁。”
这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还活着。
她低下头，埋头在他手心，泪水无声地淌下，渗进他指缝。
宋焰，
错。
错，好不好？
……
就是这样张脸，当余震发生，横梁倒塌下来时，他眼前划过就是这样张脸。
宋焰默半刻，竟没有呛她以什
立场来管束他。
他手无意识地碰碰那个熨烫玻璃瓶子，渐渐，就握在手心里。
他平心静气地解释：“余震来得太突然，当时手下个19岁不到小孩在危房下边，得去拉他。”
许沁不做声。
他哑声问：“多久没睡？”
许沁别过肩膀去揉下发痛眼睛，说：“直在忙。”
宋焰顿半秒，说：“梃会交代。”
“……”许沁回头看他，“找到空隙，会休息个十几分钟。……再说，杆这个没你危险。昨晚你要是埋得深点，挖不出来，你命就没。”
宋焰：“——”
“很疼吗？”
“还好。”
许沁没有多话安慰，两人便没话讲。
许沁站会儿，想起什，又说：“对，你队员们都没事。”
宋焰点点头，她倒是清楚他牵挂着什。
……
宋焰醒来时是下午，他输液左手旁边躺着个玻璃瓶子，瓶里水是温热，压着输药管。
他醒后，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让护士给换药，交代他好好休息，不能乱动。
考虑到实际情况，出山路太颠簸，医生不建议送回帝城，认为他在原地休养几天后再回比较好，只是条件会简陋点。
“诶？这瓶子是谁放？”医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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