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抛开这些都不谈,单单只是为满足老爹诉求,沈哲子也会给予钱氏家人以充分优待。
有关太上皇待遇章制问题,解决起来很简单,毕竟有汉高祖旧例作为依据。太上皇不居禁中,以宣仁小城扩为寿兴宫,作为太上皇荣养寝宫。
这里本来就是皇帝旧邸,夹墙巷道直通禁中,往来便利,安全也有足够保障,而又没有禁中
相对于皇帝登基大典隆重与冗长,太上皇上尊过程要简洁得多,前后礼仪进行不过个多时辰,接下来便是父子二人宴请群臣。
不过沈充对此也没有什不满,他如今所享有际遇,可是早年做梦都难以想象,也足令世人羡煞。如果说有点失落,那就是挚友钱凤始终不能光明正大现身人前,与他同分享这份喜悦。
沈充与钱凤交情,那绝对不是什趋炎附势、基于利益合谋,彼此家世相当、志趣相近,总角之好,生挚友。
而且钱凤对于沈氏帝业也助益良多,无论是早年托庇王敦麾下,还是之后隐于幕后、远行河北,包括沈氏真正得势之后,许多沈充父子不便搭理或者没有精力去做事情,也都是钱凤在默默主持。
如今早已时过境迁,而且钱凤旧罪早在沈家执政江东之后便被洗刷差不多。照理来说,如今钱凤即便是公开身份,露面人前,其实也没有人还会抓住旧事不放。
不过这多年隐匿不出,钱凤对于公开身份也没有什热切念想。而且就算是公开身份,他做许多事情其实也很难得到正式褒扬,浸于阴谋太深,难免风评不佳,旦广为世道所知,反而会影响到子辈发展。
其实按照钱凤与沈充关系,即便本身不能得享尊荣,子辈也必然会得到沈氏充分关照。钱凤独子钱谟,如今已在台内任事,而且此前还加入秘阁北行,前景片大好。如果不是皇帝陛下考虑到他们父子聚少离多,钱谟应该已经留在河北就任州县而主政方。
但尽管如此,在夜宴结束之后,沈充有感于自身所享尊荣之盛,还是感觉亏欠挚友良多,并特意叮嘱皇帝,在稍后封授典礼中,定要给予钱氏足够补偿。
其实就算没有老爹叮嘱,沈哲子对于这件事也不会忽略。随着河北尽复,许多羯国秘辛旧事也在诸多战俘供词中得以披露出来,让沈哲子更加全面勾勒出羯国先主石勒横死过程,对于钱凤在其中所发挥出关键作用解更深。
钱凤这个人,确算不上是什经世治国良才,纵然有些阴谋之能,但在暗于大势情况下,也显得有些拙劣可笑。可旦安排在合适境遇与位置上,却又能发挥出旁人无可取代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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