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在离开西殿之际,对持戈立于殿阶祖青招招手,之后翁婿二人便行入西殿附近处阁楼中。
“南贼业已显出踪迹,对于之后这战,阿郎可有什远见?”
张豺坐下之后,抬眼望向祖青发问说道。
祖青闻言后只是垂首道:“国运修短、社稷安危,自有丈人等国老重臣操劳,青不敢妄作置喙。”
张豺听到这话后便笑笑,又开口道:“还是应该想想,毕竟等俱是巢中危卵,生死攸关,又哪能置身于外啊!”
祖青只是作恭听状,不再开口回答。张豺见其如此,转又言及别话题:“即便无论大势,但若职责之内,阿郎也要更作用心啊。目下强敌游弋于外,国内也是妖异频生。就在昨夜,东台便有妖事暗生,若非宿卫机警,只恐将要酿生大祸。”
祖青闻言之后,双肩陡然颤,继而冷厉视线死死盯住张豺。
张豺却不关注祖青态度变化,只是招手唤来门外个亲兵,亲兵将方木匣摆在厅中桌案上便退出。张豺则抬手将那木匣打开,内中赫然盛放着个血淋淋人头!
祖青视线落在那人头上,眸子骤然缩,然后便快速转移开,放在膝上拳头攥起,关节隐隐作响,牙关更是几欲咬碎:“越俎代庖?张公是要责失职?”
张豺闻言后则微笑起来:“阿郎言重,不过是亲长关怀后进,稍作补漏罢。这贼子名王安,值守东台竟然私蓄薪柴、油膏等物于下,*心贼胆若斯,所谋为何,让人不敢深思,实在死有余辜!阿郎你职事繁重,疏漏难免,你翁婿亲密,总不能察此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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