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他也心知过于频繁垂问事务,反会给任事者增添许多不必要负担,索性自得其乐于广宗城附近练起骑射。
广宗城外骑射场上,仍是春寒料峭,陈逵身裹皮氅,姿态僵硬、有些困难控御着战马冲到射线附近,挽弓射向五丈外处游靶,可是箭矢离弦之后便斜斜飞出,最终落在距离游靶数丈外地面上。
另侧沈大将军勒马稳立,见状后嘴角便是冷笑,继而策马上前,引弓便射,箭矢飞出,插在游靶边缘,股寒风拂过,箭矢便又掉落在地,但最起码是命中目标,较之陈逵不知强多少。
陈逵见状,很没有节操击掌叫好,只是鼻音浓厚。没办法,他本就不是行伍勇士,平日多做案牍事务,但却连几天被大将军拉到射场上来陪射,特别前两天还遇上场返寒小雪,就此受凉。
听到陈逵喝彩,大将军矜持点点头,微笑道:“古来善射者,养叔之流,概得天授其力,至于等中人,所得者唯事技以勤罢。林道无需忧怅,假以磨练,也能技艺纯熟。”
陈逵闻言后嘴角便颤颤,回想大将军壶箭二十枝,中标者尚不过半,且其中还有几箭都是勉强擦过箭靶边缘,怎说都难跟养由基扯上什关系吧?不过这点疑惑,他是聪明没有讲出口,抹把鼻涕后脸受教状:“技不如人,难免怀怅。大将军心境旷达,若非内外诸事劳扰,技岂只此!如胡将军之流,也是幸甚,幸遇良御,方得驰骋其能。”
大将军听到这话,笑脸黑黑,继而便说道:“胡厚泽此人,才器是有,待河北事,还要大用他。”
陈逵闻言后眸子亮,暗想稍后归城后定要拿笔记下来,若非胡润不肯正经劝谏,偏要拿人短处说事,事后又溜之大吉,他又何必遭此无妄之灾。
明明广宗军中善射者诸多,大将军偏偏让他天天陪射,无非急需重新树立信心。等到那独眼龙返回广宗,便以此来吓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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