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算如此,张豺也未必就敢直接出手横阻,可是石斌违背主上命令,直接杀掉张豺堂弟张离,这无疑令双方交恶再无转圜余地。
“右卫异动,张氏心机叵测,为求万全,大王还是不宜此夜入城。请于城外暂作休整,待联络城内再引援军……”
石成还未讲完,石斌却已经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冷笑道:“孤入国掌军,乃是主上恩命,岂是*邪能阻!此前便已收斩张离,张豺狗贼又岂能免!既然这*贼还不知教训,此夜便送其全家上路!”
说罢,他已经向后方部伍招手,勒令诸将士策马上前,准备强行冲破此处阻碍入城。
时间马蹄声骤响,数百骑径直向前冲去。此境本就是预留禁苑范围,虽然还没有营建宫舍,但土基早被夯实压平,行人冲进起来自是全无阻滞。
少不咒骂抱怨石成这些留守国都庸人竟然连寒伧蚁民都不能压制。
为确保石斌归途隐密性,石成并没有动用太多中军卒力,虽然在去年年末主上强力镇压下,信都局势稍显稳定。
但身在局中谁也不敢小觑暗潮凶险,要知道麻秋尸骨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收捡安葬,身边若有大军拱卫,石斌自是威风凛凛燕王大将军,可眼下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条性命而已。
石成午后出城,夜中才来相见,主要就是为在不惊动太多耳目情况下清理出条相对安全通道。在燕王行程隐秘、提前归都情况下,即便有人暗怀歹意,也不会时刻都保持警惕。
行人并未直线入城,而是迂回前进,从城东郊野直绕行到城北,在经过处苦役大营后,石成悬着心才稍稍放下,再前行三里便可抵达城下,这段距离原本是化作禁苑范围,只是工程半途而废仍是荒野,但也已经没有流民于此集聚,行人大可长驱直入,即便真有强人横阻,也有城内伏兵里应外合,大可强冲入城。
张豺虽然探知到石斌今夜归都,但也不知具体由何处入城。右卫军伍六千余众,短时间内能够调
石成心里尚还欣慰于不负主上所用,可是行在前方斥候却突然回转,言是前方野地中突然出现道拒马防线。
“问清楚是哪路人马设防?”
石成原本松弛心弦顿时再次绷紧,神情凝重询问道。
“是、右卫军,车骑巡城,发现流人潜入禁苑,急召右卫城下警戒设防。”
听到斥候回报,石成脸色顿时又是变,同时视线不乏忿怨瞥石斌眼。右卫军伍主要由张豺私曲构成,此事国内皆知,突然在此夜于城外设防,特别石成在离城之际都还没有这布置,可以想见张豺必是已经有所察觉,掌握石斌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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