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青心中暗骂声,怕是老狐狸也早有这方面怀疑,只是此前刚刚受到惨痛教训,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是不敢再有妄想。当然若仅只这点迹象,祖青自然不敢笃言,但若再加上值宿禁卫频受乱命,他便有七八分把握。
不过正如同张豺不肯信任他,祖青自然也不会将自己所掌握机密和盘托出。那些调度乱命,只有他这级别禁卫将领才知晓,很明显张豺是没有这方面途径。想要在合作中掌握定主动,祖青自然也要有所保留。
“是不敢笃言,因是才急急请教丈人共作商讨。准备暗中抓捕名西殿宫人,不知丈人以为可否?”
张豺闻言后便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祖青,似要直窥其人本心。若主上真是疾病难起,不能视事,对他而言自然是桩大喜讯,可是祖青表现如此急切,却让他拿不准这个婿子究竟意欲何为。
石虎所以安排祖青去做张豺婿子而不担心张豺借此拉拢他心腹,正是算准人心中猜疑,确定他们彼此之间不能坦诚相待。而眼下情况也确是如此,两人心中各有强烈
几个时辰后,黎明之前,东台侧厢处密室中,张豺见到祖青。
“丈人不愧立朝根深,交谊广阔国中柱石元老。目下寺中防禁森严,哪怕出入都大不从容,虽然急切相见,只能失礼在此恭候。”
见面之后,祖青便对张豺恭维句。
张豺等重臣所居住前佛堂距离祖青值宿东台虽然同在护国寺中,但是眼下护国寺内外集结兵众将近两万之众,不同部伍各自负责片区域,祖青虽然是中军将主之,但若真想随意活动,其他值宿部伍还真就未必会予他方便,当然派遣家人私下里口信传达还是可以。
张豺能够在这短时间里就出现在祖青面前,确显露出其人不凡底蕴与人脉,哪怕主上已经将内六军仔细梳理番,仍然没有完全杜绝他所经营起方便途径。
不过在听到祖青恭维之后,张豺脸上倒也没有什自矜之色,只是正色说道:“如此急切约见,究竟有什重要事务?”
他们这对翁婿,本就彼此猜忌、互不信任。如果不是祖氏家将传讯语气凝重、急躁,加上张豺目下处境实在不妙,他也不会冒险,bao露出自己于内六军中潜藏人脉匆匆来见祖青。
“当不令丈人失望。”
祖青也不再故作玄机,直接将家将挖取土包摆在张豺面前,并稍作解释其来历。
张豺听到这话,面色果然凝重起来,将泥土于掌心摩挲又深嗅气息,片刻后才低声道:“阿郎莫非怀疑……不过西殿所居人数百余,常人也都难免疾病,又怎能够笃言是你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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