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闻言倒是莞尔,这本就是他构想之。
虽然北伐用兵必然要更重北地流民,南人并不适合大批量渡江北上。但想要掌管庞大军队,自家也需要有足够底蕴。要知道那些流民为兵者,可不是什苦哈哈任由兵主摆布,其中错综复杂乡里宗族关系。如果主将本身便无强大亲卫,分分钟被架空哗变都有可能。
所以,今次归乡后,沈哲子除整顿商盟和隐爵接洽事情之外,也存练兵打算。没想到他还没提出来,自家长辈便已经将这事提上日程。虽然按照龙溪卒标准去练兵算得上有些奢侈,耗费惊人,但如今自家也不再完全仰仗田亩所出,大量财货入门,若全都屯在库房中,实在愚不可及。只有花出去,财货才有意义。
“这倒是桩喜事,稍后去龙溪庄里支取些钱粮,算给你家小儿贺仪。”
沈哲子笑着摆摆手,让刘长退下。
实在畅怀!”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奇,便笑问道:“你家有何喜事?说出来也替你高兴下。”
“家小儿,昨夜终于得家兄应允,入选龙溪卒!操练上几年,待到郎君选官任事后,便可拱卫郎君左右,出入相随!”
刘长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线,显然畅怀到极点。
“你家小儿不是在少年营,怎又选龙溪卒?莫非在少年营里待得不自在?”
在门外又等片刻,公主才在侍女们
沈哲子也知家中龙溪卒都要在少年时代便在庄人中选取,而后便是长久操练,旦操练出营,便是能够以当十精兵悍卒。旦有武事发生,自家众多部曲集合之后,便由龙溪卒担任基层武官。
龙溪卒训练,独立于家中众多产业之外,如今管事乃是他爷爷兄弟沈勉。沈哲子眼下也不许过问,要等到他老爹接手然后再传给他。如今他也只知道龙溪卒营地在武康山中,每年都要拨发大量钱财粮草。
刘长听到沈哲子问题,便憨笑道:“少年营是郎君亲自教导子弟,自然也是极好。只是家几代都在龙溪卒有任事,这个传承可不能在家兄弟手里断。大兄他只小女,家小儿怎样都要入选营中,才算没有辱没祖宗!”
对于刘长这家,沈哲子倒也并不陌生。几乎先汉时就为自家荫户,到如今除姓氏之外,几乎已经与家人没有区别,甚至比些别支族人们还受信重。因而刘长有这想法,沈哲子倒也并不意外。
刘长又欣喜道:“本来家小儿距离入选尚有些差距,只是今天入选批增多,才有幸被选中,否则便要再加把力气再抱子。哈哈,如今家里掌兵者越多,也更需要能任事自家人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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