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脂苦着脸行入房中,过片刻房内才又响起公主声音:“个人玩尽兴,才不让人再入房喧闹!”
“你玩投壶是家!”
“这屋舍也是你家,谁让你带人从都中把接来这里!”
“是你持弓逼……”
刚说到这句,沈哲子便见房门砰声被打开,兴男公主手持投箭冲出房中:“你言而无信!你答应过,绝不跟人说起这事!沈维周,你又骗……”
给把纱帐扯起来,庭外蚊虫太多,让人生厌!”
宫人们苦着脸将纱帐在房门前扯起,彼此视线阻隔。这会儿,才有宫人悄悄行入庭中,附耳对沈哲子解释方才那误会。
沈哲子闻言后略错愕,只是转念又想,今次虽是误会,但若不是这女郎惯来强势,自己又哪会有此误解。若他今次低头认错,以后更加不好管教,将错就错也好,也要让这女郎意识到自己是有底线!
只是在庭外枯坐良久,蚊虫倒是招来不少,房间内却没声息。沈哲子起身悄悄行至廊下,趴在窗缝上往内瞧,只见那女郎正坐在室内玩投壶,但是神情郁郁寡欢,显然并不怎开怀。于是他便又悄悄行回去坐在胡床上,大笑两声,才感慨道:“新婚之夜,独守空闱,凄凉不凄凉?”
“云脂,关上门去,蚊虫嗡嗡太恼人!”
沈哲子见状,忙不迭弯腰去抓竹竿却抓个空,才发现是被云脂方才过来瞧瞧捡起来丢走。他从胡床上翻身而起,觑准公主来势把抓住那女郎手腕,刚待要将投箭抢下来,手背却是蓦地剧痛,已经被那女郎低头咬住。
“你、你快松口……”
沈哲子原本还以为这女郎也是个英雄人物,没想到真动起手来却是百无禁忌,他抖着手往后退,公主却两手抓住他手臂,两眼更是充满怨望。
宫人们急匆匆行来,公主才终于送开口,大吼道:“你们都退下!人也不惧他!”
沈哲子听到这话,更是羞恼愤慨,被人拒之门外也罢,被人用牙咬住也罢,这女郎居然敢小觑他战斗力,也真是让人不能忍受!于是他扯着公主手腕,将她拉得个趔趄往前栽来,然后将其拦腰抱起,由其踢
房中传出公主声音:“给续杯蔗汁,要玩到天明!”
“给也来杯,要赏月到天明!”
沈哲子在房外也喊声,过不多久,那侍女云脂神态纠结捧着杯蔗汁行出来,又在沈哲子所坐周围摆个燃烧艾草铜炉,待要行进房内时,却忍不住叹息声:“郎主这是何苦,公主只是小小女郎……”
老子年纪也不大!
沈哲子腹诽句,继而提高语调说道:“跟房中那娘子说,她若肯认错,就入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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