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听到这话,嘴角颤颤,继而板起脸来:“人都言你家豪富,诸多屋舍庄园,谁要住在你心里!”
年幼离家,所见皆陌生,加上直被困在车驾上,难免要将沈哲子当做沟通外界唯渠道,心内渐生依赖,便更敏感起来,时喜时忧。
听到沈哲子这说,她脸上露出狐疑之色:“真?”
沈哲子点点头,脸认真状,但其实早上事情太多,他是忘来见公主,这会儿自然不好据实相告。
“只是随口说罢,又不是定要饮粥。”
公主脸色转霁,继而将那粉盒抓起塞进衣袖中,顾左右而言他:“们还要多久才到吴兴?”
“快,若不耽搁话,再有两日可达吴兴。到吴兴便可舟船而行,不须日就到家武康。”
应付过这节,沈哲子才又笑语道:“若餐食不和胃口,公主稍待片刻,现在让人去准备菱粉粥。行途劳碌本就辛苦,饮食更要得宜。公主近来较之在都中时,已经略有清减。”
兴男公主情绪本来已经有所好转,听到这话后,却又沉下脸来:“本就这个模样,怕是你离乡近又念起你们吴兴白馥娘子,看人都有不同!”
“天晴日朗,草长莺飞,自有风物迷眼。朝晚相对,方寸之心,只许人长居。公主又何苦为难啊!”
沈哲子叹息声,作感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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