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将庾条迎入室中,笑道:“今次之事,多赖庾君相助,如此小事,也劳庾君再来次,实在感激。”
“说这些做甚!与哲子郎君,哪用这些虚礼。”
庾条笑着入座,如今彼此也算亲戚,他还是沈哲子长辈,看这少年便更满意:“大兄语,离都之期应在七日后。知府中仍有诸多事务,若有分身不暇,哲子千万不要客气。”
“诸事自有旁人打理,哪敢再有劳庾君。”
彼此客套番后,沈哲子便直接谈起隐爵之事,早在多日前,他家会计团队已经到晋陵,接手诸多账目与财货,已经渐渐梳理出个结果。
船,你们不怕落雨吗?雨水多,河水就涨,要把庭院都给淹!”
“那也不必担心,若真水淹庭院,们就乘着竹筏四方漂流,夜里也睡在竹筏上,清凉宜人。渴用荷叶掬水,饿就在水中采菱……”
“你们真可怜,口热汤都喝不到……可是、可是别人说夜里总说梦话,会不会有鱼虾跳进嘴里?”
公主先感慨声,旋即又有些担忧道。
沈哲子听到这话,便是哈哈笑。公主亦笑起来:“早知你在骗,若真像你说那样,你早被水冲进海里喂大鳌!”
讲起此事,庾条更加振奋,笑语道:“两月之期,诸位资友已经尽知。这两月来入资者陡增,已经不独限于京口、晋陵,都中亦有许多人家
又跟公主闲扯片刻,沈哲子才离开这里。昨夜府中宴会直进行到下半夜,许多宾客醉后宿在府内。家相刁远正在指挥仆人们收拾残局,家院大收拾也麻烦,近百仆人从早间忙碌到晌午,才堪堪收拾好。
看到沈哲子行来,刁远神态便有几分拘谨,对于这位人小谋深郎主,他确是在心里感到发憷,不敢等闲视之。
沈哲子请刁远、任球等人进书房,开始安排今天诸多人情事务。今次沈家能够顺利迎亲,多赖都中各家帮忙,这种人情债虽然也是有来有往,但该有表示则不能少。
大体答谢名录早已经整理好,沈哲子览过遍后酌情增删,然后分派人往各家府上赠礼。他离都也就在这几天,这些事情需要尽快处理。还有昨日出入账目,因为沈家这方面人才不少,如今已经整理出个细则。各家礼货折钱再对比近来为大婚诸多开支,亏空只在百十万钱之间,倒也在接受范围之内。
到午后,庾条亲自来到沈家,随行还有那位苏女史子女。这让刁远看向沈哲子眼神更增敬畏,他本以为沈哲子虽然定计,但庾家乃皇后母家,也少不还有波折,但没想到沈家与庾氏关系竟然如此亲厚,封手书便即刻将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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