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门第巨大差距啊,沈哲子攀高爬低在外边与骑树大司马聊天时候,人家王氏兄弟已经与尚书省高官谈笑甚欢。
似乎觉得这点情报不足偿谢沈哲子先前对自己赞许认同,那侍女云脂又指指池塘对面另座小楼,说道:“张氏郎君亦已到此,正在那里听深公论经。”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奇,他对张家那个张沐兴趣倒是不大,之所以感兴趣还是侍女口中深公。所谓深公名为竺法深,乃是时下江东为数不多高僧,据说乃是琅琊王氏子弟出家。
沈哲子本身对佛道信仰都无兴趣,不过既然适逢其会,倒也不妨去听听时下高僧讲经与后世有何不同,信或不信,增长下见识也是不错。
于是他便转头征询庾条意思,庾条本身也无太感兴趣事情,便与沈哲子同绕过池塘行向小楼。
别。
原本在沈哲子眼中只是寻常景致,由这侍女云脂口中道出,便有几分不样鲜活颜色。对于这侍女口才,沈哲子也觉别开生面,能在人前不怯场侃侃而谈,哪怕忽略其容貌,在后世应该也是个极为出色导游。
似是察觉到沈哲子望向自己眼神略有异状,那侍女讪讪笑,继而小声道:“是否婢子言语太多,扰郎君清趣?”
“云脂娘子人前言谈自若,博采众说,引据典俚信手拈来,言辞翔实生动,出口已不逊于清丽文赋,让这满园景致都因你之妙解而鲜活,可谓是雌中太冲。”
沈哲子笑语道,对这女子口才确是有几分欣赏。
那侍女云脂听到沈哲子这说,俏脸便是微微红,但眸中却有几分喜色:“往常婢子都因言繁意琐多受冷眼,屡经训责却秉性难改,若非今日宾客众多,亦难行前幸侍郎君。尚是第次被人赞许,实在欢喜得很……”
沈哲子听到这话更是笑,这女子确是健谈,自己不过随口说,便将她往常话多遭责等等诸多事都勾动出来,虽然话多但却难得条理不识,确实是个人才。时间,沈哲子倒有兴趣把这个稀有人才挖过来,安放在自家在秦淮河畔将要兴建园墅里做个女管事、女导游。
不过眼下尚连东海王这个正主面都未见到,便动念要挖他家人,倒是有点于礼不合。于是这念头也只在脑海中掠过,等以后再有来往,倒可以试试问问东海王。
似是因那番夸赞刷到好感,那侍女云脂在行过处小楼时,便对沈哲子低语道:“琅琊王氏王胡之郎君并其两位兄长,正在这楼内与戴仆射坐谈。”
戴仆射名为戴邈,与其兄戴渊俱有显名,虽然是南人,但在中朝混得不错,同为司马越霸府幕僚,渡江后各得朝廷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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