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尚未察觉到气氛有异王协突然指着王允之笑道:“四兄,你是说在北长小市袭杀沈家子那凶徒或会来家?”
闻听此言,亭中众人脸色蓦地变,便有人握住王协臂膀疾问道:“阿桂,什凶徒袭杀沈家子?哪个沈家子被袭杀?”
“你们先前不愿问,这会儿倒急不可耐!”
王协被众人包围在当中,神态极为自得,当即便笑吟吟将今日北长小市发生事情讲述遍。众人待听到沈家子所乘车驾被铁棍击碎,神色之间隐有振奋,有人笑语道:“此等悖逆人家,忘恩负义,绝无廉耻,就该横死街头!”
可是听到沈家子安然无恙,甚至还在小市中颇出风采,便有几人神态发生些许变化,王羲之沉吟道:“横祸加身而不色变,仗义豁达而释凶徒,这沈家子能为此,倒也难怪他能……”
出,可是今天却不如此,只是笑眯眯道:“阿兄们既不愿闻,便也不讲。你们未能因此事而早觉欢喜,日后也不要来怪罪。”
见王协底气十足样子,众人反而好奇起来,刚要开口去询问,忽有人说道:“四兄来!”
听到这话,竹亭中顿时冷场下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王允之身着半甲在几名甲士簇拥下行向此处,双眉微锁,神态严峻。
因为往年王舒、王允之父子告发大将军所谋大事,致使朝廷早有准备,大将军功败垂成,连带整个王家声势都衰落下来,以至于今日竟要与狂悖武宗而并列。因此,众人对于王允之这位堂兄颇多怨忿,更有人甚至对其隐有仇视。假使大将军能够功成,化家为国,他们满门诸王,那就是真裂土而封诸王!
虽然对王允之乏甚好感,但此人在诸兄弟中素有干练之称,眼见王允之行来,诸人也不能熟视无睹,起身打个招呼,态度却有些敷衍。
王允之行至竹亭外,并不因堂弟们敷衍不恭态度而介怀,只是肃容道:“诸弟今日在园中游乐,可见有外人闯入园中?”
听到王允之这问,再见他戎甲披身,众人便有些不能淡定,那尚算老成持重王彪之疾问道:“四兄,可是有外贼滋事?”
王允之摇摇头,神态未见轻松,只用略显生硬语气道:“请你们暂居亭中,不要在园中游荡。待彻查之后,再同返家。”
听到王允之略带命令口吻,当即便有人不悦,冷笑道:“家冠缨累世,家贼即有,有何外贼敢来寻死!”
听到这话,刚待举步离开王允之脚步顿,复又转回身来,手指隐隐扣上腰间配弓,这让亭中诸人脸色皆是变,王彪之连忙将出言讥讽那人拉至背后遮挡住,强笑道:“四兄放心,等绝不出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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