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嘴角有些尴尬抖抖,继而面无表情径直离开。行至庭中遇到迎面走来沈哲子,半掩着脸低语道:“识错人,太无脸面……”
沈哲子懒得搭理这家伙,行至耳房外,先让小侍女瓜儿通传声,然后才举步走进去,不管主次先施礼,作歉然状:“家二兄放达率性,冲撞贵客,实在失礼。”
全兴先步站起身,笑语道:“方才那位郎君莫非就是沈氏项生?”
项生是沈牧在外称号,取义项王门生,配合那首让他声名鹊起咏志诗,在吴中很是响亮。见全兴开口,沈哲子才转向他笑道:“正是,请贵客移步厅堂。”
“不必,彼此并无交谊,不须登堂为客。”
!”
话音未落,廊外很快有声响,首先冲出来还非纪友,而是沈牧那个人憎鬼厌家伙。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至沈哲子面前,把将拜帖抢入手中去,还来不及展开,耳边疾风骤起,纪友已经扑上来:“沈二郎,与你势不两立!”
沈牧这家伙难求心仪佳人,便把纪友忧苦视为自己快乐源泉,手舞着拜帖冲向门庭。纪友追几步后才返回来,有些急促整理着衣衫,神情略显忐忑道:“维周,你没有骗?真是顾家清霜娘子来拜访?她怎知道在此处?你看这模样,仪态如何?”
见纪友副患得患失样子,沈哲子实在无力吐槽,示意刘长等几名仆从跟上自己,行往门前去迎客。纪友随在后面走几步,而后似是想到什,又转头往自己房间飞奔而去。
全兴站在沈家庄园门庭前,神情拘谨之外暗藏兴奋,他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大转变,清霜小娘子居然主动要求停船拜会沈家!
他看眼身后神色沉静顾清霜,笑语道:“霜儿不必忐忑,凡事皆有舅父为你筹划。顾氏女郎未必就逊于帝宗公主,沈氏郎君雅名于外,绝非俗眼观人庸碌之辈。”
听到舅父话,顾清霜银牙微咬,为自己贸然拜访举动略感后悔。可是听到舅父对沈家那纨绔子评价颇高,她心内微哂,决意在今天让舅父见见此人真正面目!
夜幕中突然冲出道人影,人还未至,声音已经先步传来:“哪位是顾氏七娘子?”
沈牧叫嚷着冲向门庭,继而醒悟到自己眼下也是极有身份人,将近门庭时连忙放缓脚步,走入门庭内暂供访客驻足耳房,视线在房内诸人脸上扫过遍,继而落在侧避于母亲身后略显拘谨全沛小娘子身上,先施礼然后才微笑道:“未知顾氏娘子……”
“、不是,姑姊才是顾家娘子。”全沛有些尴尬摆摆手,继而用手指指端坐在另侧布屏遮拦顾七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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