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夫人闻言后却有几分不自然,女儿不喑世事,虽是童言无忌,却讲出她心中点苦楚。以往同在阁中堂姊妹,出嫁后人生轨迹却各不相同。
她夫家全氏虽然也是钱塘望族,却终究比吴兴沈家差线。而她那位堂妹夫婿更是不起,如今已经位列方伯之尊,势位不逊那些南北高门。反观自家夫婿全兴,打理家业经年,辗转县治郡府之间,至今才得入都为官,虽然总算列入清流,但也不过是公府掾属而已。
现实如此大际遇处境,彼此相见都不知该说什,不如不见。
全夫人收拾有些散乱心情,继而望向顾七娘子,笑语道:“七娘子既然见过那外甥,不知对沈氏郎君好恶如何?”
听到这直白话语,顾清霜俏脸便是绯红,垂首道:“只是沛儿表妹乱言,清霜并未见过沈氏郎君。”
要拜会葛师之外,也不乏旖念妄想欲睹玉郎君风采。然而武康山中虽然不能亲见,但却认识到这个所谓“公子如玉”玉郎君真实面目,因此心内更是加倍恼怒。这种欺世之人,实在让人不耻。
顾清霜正待开口严辞纠正沛儿表妹错误认知,突然舱室门帘被掀起,名盛装妇人行入进来,乃是她舅母全夫人魏氏,于是连忙起身相迎。
全夫人拉着顾七娘子手,坐下来后笑吟吟道:“家小娘子喧闹些,七娘子你享惯清净,可莫见怪。”
“沛儿表妹活泼善谈,正解霜儿舟行苦闷,舅母言重。”
顾七娘子只是性情恬淡,又非不懂人情世故,当即便笑语道。
全氏副知心状拉着顾清霜手腕走到舱室门前,指着船外水波说道:“近来常听你舅父言起沈氏,沈使君坐理会稽,人心咸服。沈氏大治乡土,民望俱备。沈氏清望拔起,如今已有几分吴中高门气象。”
“有些话本不该这个舅母言起,只是尊府大君已逝,七娘子你母亲又早丧。怙恃皆无,让人生怜。”
全
那少女全沛挨到母亲身侧,撒娇道:“娘亲总惯人前贬,和姑姊刚才谈得很欢畅。娘亲,原来姑姊她见过吴中玉郎,真如传言样是个如玉君子!”
顾清霜听到这话,眼角抖抖,她何曾说过这话?只是当着舅母面,却不方便再言人非。
全夫人听到这话,眸子倒是亮,将顾七娘子纤手握在掌心里,微笑着说道:“说起来,这位沈氏郎君娘亲还是同宗姊妹,幼年时常在起谈笑游戏。只是各自归夫家后少往来,到现在已有些疏远。”
“娘,怎以前没听你提过?这说,玉郎君他还是外弟?哈哈,怎途过武康也不去拜会下?”
全沛听到母亲话,便拍着手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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