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常跟随在沈哲子身边,出入时寻常寒门主家都要笑脸相迎,自己不仗势欺人已是委屈,遇到这种事自然要帮主人把威风抖到最尽:“你家主人有雅兴,不喜外人喧扰,那就守住自家庭院不要出门。们吴兴自有规矩,纵使顾陆人家到此,也不能让人皆避行!”
那庄丁听到这话,当即冷笑声,继而沉声道:“未知尊府是哪家?”
听到对方语调转冷,沈哲子抬脚踢刘长下:“你要让在这站到何时?”
刘长听到这话,当即便明白沈哲子意思,当即便将手
,算清楚亏空太多,去龙溪庄里报账,不必告知主母。”
母亲妆奁财产,向来委托上虞魏氏他两个舅父打理,沈哲子也不好过问。魏氏门庭日益衰弱,克扣出嫁之女产业收获未必做不出。沈家自己用度充实,往常他母亲魏氏也不关注这些,现在委托瓜儿查账,大概是年前年后佞道过甚,花费太多,小金库即将告罄。
这种小事,沈哲子不必放在心上,不过对于小侍女本领渐长,理算之能居然都传到内宅,沈哲子还是颇感自豪,笑着拍拍瓜儿那滚烫绯红脸颊,以作鼓励。
入山之后,道路渐渐崎岖,沈哲子下牛车,示意仆从担起那些礼品,自己先拾级而上。即将行至道观前,山间凉亭里突然蹿出几个大户庄丁模样人,阻住沈哲子去路,其中人恭敬道:“这位小郎君可是要上山拜会葛仙师?不巧得很,家贵人正于观中,小郎君能否……”
“哪家恶奴敢阻家郎君之路?这道观,这武康山,家郎君何时要出入都是随意,需要向谁家报备答允!”
沈哲子还未说话,忠仆刘长已经蹿行上来,指着对方怒声呵斥。沈哲子立在山道上并不说话,心情也是有些不爽,自家修山道、建道观,居然被人拦着不许入内,这家所谓贵人不免架子也太大些。
那庄奴被呵斥倒也不见羞恼,或是家教森严或是底气十足,矜持笑施礼道:“阻郎君雅兴,实在抱歉。家自吴郡来,路途遥远,主人又是喜好清净,不喜外人喧扰。略备薄礼,以作致歉。”
说着,便有名仆从自亭内取出个小酒瓮,正是沈家所售卖醴泉真浆。虽然掺水,售价却不低,这种斤装便值千数钱。
沈哲子看到这赔礼倒是笑,他家酿酒控制产量,每年投入市场不足千斤,而且并不流入寻常市肆,只在吴中各家之间内部消化,这是为消弭此前真浆轰动吴中而不得已举措。对方既敢阻路,又拿出真浆赔礼,看来家世不弱。
“区区酒水就能阻人道路?你且说你这颗头颅值多少罢!开出个价码家双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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