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悍勇,但其实心内评价也是不高。路南来,集众聚啸,纵兵劫掠,凌辱小民。若仔细追究,这些流民兵悍部,越是势大,作恶越多。
比如徐茂部下那个乐安高氏族人,敢于在京口拦江劫掠,这背后岂无徐茂纵容和默许?
但人性是极为复杂,很难概而论其善恶。严氏盘踞乡里,恶行累累;流民兵跨海南来,彰义诛恶。有时候,混淆善恶并非道德沦丧,个人悲喜仅仅只是大时代小小旋律。只有整个时代昂扬向前,这首壮歌里每个旋律才都会撼人心魄!
“海盐苇塘中得以抢救出来仅只两千余人,剩下已经尽数丧身火海。至于活下来这些人,也都病患缠身,能为耕织者寥寥无几。”
讲到这里,沈充叹息声后说道:“如今这些人,也只能迁至会稽安置供养起来,取个千金市骨之意。让那些侨人明白,严氏家之恶,不能归咎所有南人。”
“严氏为恶至斯,真恨不能将之挫骨扬灰!”
沈哲子是真怒,按照他与干文吏推算,扣除其他各处缴获人丁,死在苇塘中最少有三千人!严氏家之恶,与羯胡相差无几!
沈充不愿再谈这沉重话题,思绪转,继而望向沈哲子:“今次归家,老宅中颇多怨忿之语,青雀能否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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