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严平便觉得沈恪实在短视,眼下形势,正应集结众家之力,以民望将虞潭黜罢其位。如此既能守护乡土,又能声援会稽举步维艰沈充,以缓解其压力。可笑这沈恪鼠目寸光,只看到眼前点利害,却忽略长远利益。
其实严平本有意联合沈家,从而对抗虞潭,倒也不是存心要压沈家田亩之价。只是近来颇有些郡内盐家维持不下,要出售盐田苇塘。盐田还倒罢,沿海圈地尽可制卤,然而苇塘却是薪火源头,直接制约食盐产量。严家煮盐本业,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于是他调集财货,将这些苇塘尽数买来,因此便少周转,只能再压下沈家田亩价格。这也是无奈,沈恪以此而苛责他,实在有些不识大体。
看眼上首神色阴沉虞潭,又环顾座中反应各不相同乡人,严平忽生出“守护乡土,舍其谁”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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