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迷乱,长吁口气,才又笑道:“沈充之子确有几分应变之才,只可惜太年幼,不知言多必失之理。这小郎君滔滔不绝,言谈倒是雅趣,只是几番态度折转生硬,才显出适得其反心虚。”
“徐君不必急躁,可慢慢道来。”
朱贡笑吟吟说道,副智珠在握模样,侧耳倾听徐匡关于细节描述,不时微微颔首,认可徐匡看法。待完全听完之后,朱贡才冷笑道:“那孺子在家中时,就看出他色厉智短,可笑时人皆空泛之谈,说什吴中琼苞,个诈名小辈罢。”
徐匡回想沈哲子谈吐应答,倒觉得朱贡这评价有些苛刻,那少年尚算聪颖,只是欠缺成年人处事练达圆润。但这想法在脑海中闪即逝,并不敢因此而冲撞朱贡,只是躬身道:“沈家确是没能买到粮,否则那哲子小郎君绝不会对北伧徐茂那厌恶。若非来点醒,险些已经忘他家还要借徐茂来虚张声势。”
朱贡又是洒然笑,继而说道:“徐君既肯为效力,你府上今冬绝不会有饥馑之患!”
徐匡听到这话,便大大松口气,沈家已经成个纸扎老虎,他最担心自己遭受牵连,有朱贡许诺,最起码自己可无忧。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朱贡要如何宰割沈家,毕竟沈家庞然大物,眼下声势也算煊赫。他首尾两顾求个安稳则可,可千万别引火烧身。
朱贡看出徐匡担忧,为安其心,便笑道:“时下寒冬将近,就算别处尚可筹粮,也难运输。而在吴中,已布好罗网,各家皆不会售粮给沈家。就算有些小户态度摇摆,亦先步将粮收拢购回,以此为刀,等到寒冬到来,沈家困顿无以为继,便也由得各家脔割。沈充据守会稽又如何,变不出粮来,也只能引颈待宰。”
徐匡听到这里,不禁感慨声,只觉得沈家大意,看不上那些小户散粮,被朱贡钻空子。否则,纵使多费些财货,将那些散粮收购回来,也能维持二,不至于完全途穷。
不过,他又想起临离开龙溪庄园时发现沈家在武康山谷布置,便补充道来,提醒朱贡要小心沈家另有布置。
朱贡却不以为意,冷笑道:“难道他还能聚兵攻打各家掠粮,自绝乡土?若不敢为此,再怎挣扎,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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