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
有时她觉得是,有时,她又觉得不是。
十年,已经走到这步,什是因,什是果,什是真,什是幻?
桔年脱下身上外套,紧紧地裹在非明身上,非明眼泪流下来,唐业失约已经让她失望过轮,对于桔年来说,这扇铁门把守住小小院子是她最渴望安宁,但对于孩子来说,是与生俱来孤寂。
“你站在这别动。”她害怕这孩子再不要命地往雨里跑,带着点警告意味地对非明说。然后她步步走到摇摇晃晃铁门前,不去看韩述此时作何
,她不是铁石心肠人,也不是非得看他受苦才能从中收获快慰。换作别时候,别地点,容他小坐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里不同。这是小和尚生活过地方,收纳着她所有不愿示人记忆,是她坚守最后个属于她和小和尚天地。她可以容忍唐业这样与回忆完全没有交集人偶尔踏足,但是韩述不行,唯独他不行,她不要这仅有寸安静角落也被他惊扰得天翻地覆。
她只顾着思前想后,不知道此处动静已经引来床上非明,非明从姑姑手臂旁钻出来,看到门外人,又是惊又是喜,大叫声“韩述叔叔”,眼看着就要扑过去开门。
桔年赶紧把搂住非明,心中仍然后怕,这孩子连外套都没披,还想头扎到雨水里,这不是要命事情是什?
“姑姑,韩述叔叔来,他淋雨,会生病!”非明被桔年拦在屋檐下,仍拼命探出头看着门外韩述直嚷嚷。
桔年手忙脚乱地回头,只见韩述言不发地立在铁门外,他不再发火也不再开口请求,浑身湿嗒嗒地看着她。这厢还在她怀里非明也是睁大眼睛,满是困惑。在这两双眼睛前后夹击之下,不知道为什,桔年感到孤立无援。
在非明再次喊着“韩述叔叔”,试图挣脱桔年桎梏要奔去开门之后,桔年稳住这瘦得只剩把骨头孩子,用从来没有过严厉目光蹬着非明,厉声喝道:“别闹,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孩子,她只念着韩述好……她什都不明白。
非明不敢动,她虽有些小任性,但到底还是个听话孩子,姑姑骤然冷下来容颜和眼里看不懂东西让她陌生而惊恐,她低下头,双大眼睛泫然欲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他是韩述叔叔。”
在这样简单个句子下,桔年唇颤抖着,居然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她无言以对,门外那个人,是非明喜爱崇拜,甚至假想为父亲韩述叔叔。她能怎反驳,难道她要说,他是间接让你沦为孤儿罪人,他是姑姑十年孤独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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