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桔年宁可她继续纠缠在“恨不恨”
问题里，至少那样问题对于孩子而言足够抽象，她回答也可以很抽象。她做最错
件事就是不该在去年试图带着这个孩子到父母面前让她见见“公公和婆婆”，她觉得这
多年
，父母应该可以谅解她，孩子也需要个更正常家庭氛围。结果，自己和父母多年僵局不但没有改变，年老话多没有分寸母亲甚至当着孩子面，说出堂兄谢斯年也不过是孩子养父这个事实。
孩子当时已经九岁，因为
“姑姑，他是你以前男朋友吗？”女孩接过牛奶坐在厨房小板凳上，小孩子八卦精神也是很强大。
“你为什对个陌生人兴趣那大？”桔年坐到她身边。
“因为他很帅。”
问题关键词终于浮出水面，这孩子不依不饶，不是因为什怕惹麻烦、爱啊恨啊，真还是假，其实就是因为她觉得别人很帅。
“呵呵。”桔年干笑两声，看着对面那张笑脸上几乎幻成心字形双眼睛，“大人和小孩审美观真差很多。”
”
虽然桔年并不知道8岁小孩跟10岁有什本质上区别，但是她决定回答完问题让这个女孩重新上床去睡觉，“个以前认识人而已，他看到
们家枇杷叶，有些激动。要知道，他已经咳嗽很久。”
“可是觉得你怪怪。”
“为什这说？”
女孩撇撇嘴，“你笑得很假。”
“要是以前认识他，肯定不会忘记，姑，他还会不会来？你有没有跟他说，们家枇杷树还会结果。”
“这个啊，大概不会吧。”
孩子有些失望地单手支着自己下巴，不知怎地，就走神。过会，才忽然冒出句：“姑姑，你说爸爸会不会比他还帅？”
桔年已经习惯不管讨论什事，最终话题都跟她爸爸联系起来。“当然啦，你爸爸是很帅啊，说得都好像没见过爸爸样。”
“不是！”孩子把奶瓶放，激动之下，嘴角还带着白色牛奶沫子，“不是说斯年爸爸，是说亲爸爸，生人！”
“如果你写作文时候观察力这强，猜你语文成绩会提高得更快。”
“你恨他？”
桔年终于忍不住地笑，她最怕小孩子装大人样。“你懂什是恨？”
“张丽在班里其他同学那里说坏话就恨，想把她揉成团。要不，你就是恨你抹布。”
桔年下意识地低头，炉灶上空空如也，她根本没有烧水，原本打算用来擦桌子抹布几乎被她揉烂。她把抹布扔回案板上，洗洗手，“不错，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喏，你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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