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jn,hs&jn……
韩述在嘴里反复默念,如同个魔咒。
忽然,他懂。这颗不知道长多少年石榴树上,剜刻着两个人名字。
韩述&桔年?!
真是这样吗?韩述大惊之下,如蒙雷絷。
滚动小石块上,险险站稳,好在草地丰厚,没有发出什声音,背对着他那人也未曾被惊动。他昨天还想尽理由去找,可现在她就站在那里,韩述却发现自己害怕。害怕她怪她,也害怕她不怪他。
她没及腰长发,韩述觉得有些不习惯,但是还是眼认得出这个背影。他看着她半蹲下来,不知道用手在石榴树上做什动作,良久才站起来,手臂微微摆动。韩述忽然明白,她在把杯里酒往阶梯方向挥洒,周而复始三次,以祭长眠此处魂灵。
这多年,她果然忘不。假如真如梦里所示,从高处滚落人是他,她会不会每年来此?
韩述在石碑后面藏身许久,她也在石榴树边第级台阶上席地而坐许久,太阳方向都开始悄悄地偏移,他们谁都没有动,好像天地间就该如此静止。
韩述是个好动人,他闲不住,可是这次,他竟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等到她收拾好自己东西慢慢小时在阶梯下,他挪挪自己脚,好像有万只蚂蚁游走样麻,他这才皱着眉头抱脚“哎哟”声。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猛地记起,这天是8月14日,已经整整11个年头。
他没勇气跟得太紧,估量着她已经走得很远,才小心地走出去。果然,陡长阶梯再次空无人,他往下走步,又回头去查看那棵石榴树,她刚才在做什,可是那里什都没有留下。
韩述试着像她样,以同样角度半蹲下来,凝视这颗树时候,她脑海里会有什样影像,他完全猜不出来,最后,只有伸出手,摩挲下粗糙树干,自嘲地苦笑声。
然而就在这触之下,他指尖感觉到样触感,他低头凑近些,原来手腕粗细石榴树主干侧面,有人用小刀或是别利器刻下些痕迹。也许当年这痕迹相当之深,可是年月已久,树自愈能力让它越来越浅,如今只剩下淡淡圈。
韩述吃力地辨认那几个字母样笔画,“h……j……n”他不记得有这样个单词,直到终于认出中间那个“&”符号。
h……s……&……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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