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数啊,觉得还可以啊,挺喜欢。”她合上书说。
女生们听,眼睛都睁大,好几个人都现场窃窃私语起来。
桔年同桌用手肘顶顶她:“行啊,谢桔年。你还挺敢说,可是都说函数很难搞哦。”
桔年坐直身子,正色说:“不会啊,只要背熟几个公式,它就很好搞。”她试着跟大家学习相同语言风格。
“公式,什公式?”同桌惊讶地尖声问道。
方程式、英语阅读题做多竟然也能从中找出些趣味,就好像跟它们说话,来二往,总会讨论出个结果。这比那些男生在教室外追追打打,女生讨论谁喜欢谁有意思多。
哦,对,桔年还会给巫雨写信。虽然说起来是在个城市里,写信有些奇怪,可桔年还是坚持不懈地写,每周封,话多时候两封。认认真真地在信封上贴上5角钱邮票,她心事就开始投递。
桔年也仅有巫雨这个朋友而已,他在身边时候,他就是切,他不在身边时候,切都是他。最好花是该跟巫雨共赏,最大场雨也应该跟巫雨起淋,最快乐事,最悲伤事,都理应和巫雨分享。
桔年已经是个青春少女,她也许能在自己思念中隐约感觉到那心事端倪,可她想着,就抿嘴笑。她和巫雨,有很多很多话说,但也有些话不必说。
巫雨回信不如桔年频繁,这也对,他从来就是个话很少男孩。他寄给桔年信,除说自己很好,空荡荡信纸空白处,就画着两棵树,棵大些,棵还在长。他画功并不好,两棵树也就勉强可以辨认,桔年看信时,同桌女孩子有时瞄到几眼,就喜欢说:“谢桔年,你怎每次都收到同封信?”
难道她们都选择在数学课发呆?
桔年拿过自己小本本,做好热心给同学解答打算。她这时才想到问问:“你们
她们都不懂,只有桔年看得出小那棵在渐渐变高,叶子从五片变成二十三片,大那棵开过花,又谢。
两棵树,石榴和枇杷,巫雨和桔年。
为着这些少女心事,有时桔年也会关注相邻座位女孩子相关讨论,这个年纪孩子课业最重,梦也最多。同年级、高年级男生,帅气,优秀、运动好、长得高,总也讨论不完。
有次,同桌忽然问正低头看《浣花洗剑录》桔年,“唉,谢桔年,你觉得函数怎样。”
桔年是个内向小孩,和同学们交流并不多,平时仿佛在各种小圈子之外人,她听到其它女孩问自己问题,不由得感到相当荣幸和激动,当下精神为之震,回答起来也是认真而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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