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啊,以前个舍友。”
也许桔年是明白,这样简单句回答满足不朱小北好奇,她笑笑,又补充句,“在‘里面’时舍友,晚几年出来。”
相识以来,桔年并没有刻意在小北面前掩盖她过去人生中那段“污点”,当然,也没有刻意渲染其中曲折离弃,关于那段岁月,她最常用语态是“进去,后来出来”,就此笔带过。不留心听话,会以为她进出不过是世间最平凡个场所。
若不是桔年身边方才出现那个旧时“舍友”身上沦落气味,朱小北直很难把自己认识谢桔年和真实罪恶联系起来。她眼里谢桔年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小小张脸,恰到好处五官,没有什特别让人惊艳地方,不张扬也不魅惑,但是组合在起,就是再合适不过,说不出耐看。她不算是特别美丽,但也并非不美丽;给人感觉并不凌厉,但也不是温婉;她话不多,却并不沉闷木纳;她看上去并不算太精明,可该知道东西她全都知道……她什都像,又什都不像,宛如个模糊而矛盾混合体,偏偏又跟别人是完全不能混淆,她就是她,个叫谢桔年29岁女人。
小北想起初识火车上,她们相对而坐,漫长枯燥旅程,谁可解乏?朱小北向是健谈,跟谁她都能聊得热火朝天,她当然不会放过自己对面同龄之人。谢桔年好说话,但并不容易混熟,朱小北说十句,她往往才适时地回应两句,可这两句就让朱小北觉得整节车厢跟她讲话最有意思,她最能听懂自己讲隐讳笑话里意味,总在最恰当时候问句“然后呢?”让朱小北得以滔滔不绝地继续往下侃,你以为她听得漫不经心,她说出来却正是自己要表达意思。
路途过大半,开往兰州火车上最后个夜晚,车厢里乘客已经寥寥无几,朱小北几乎夜没睡,她就这跟个萍水相逢陌生女孩说着自己前二十几年生活,她说起她幸事,说起她遗憾,说起她朋友,说起她爱过人和错失人。
谢桔年倚在车厢玻璃窗旁静静聆听,几乎没有任何打断,她平静如水让朱小北觉得自己过往变成条河流,就这慢慢地,慢慢地在两个人车厢里流淌,甜蜜,辛酸,如水波跃动,历历在目,可是没有声息地,就过去。
那是朱小北有生以来最酣畅淋漓次倾诉,她并不是没有朋友,但是她倾诉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劝解,也不需要同情,她只需要倾听,种能够理解倾听。她还记得,那个晚上赶上坏天气,玻璃外荒野,大雨倾盆,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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