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机器很可靠,”他说,“物有所值。好好爱护,它
在篱笆上,而不是松鼠,松鼠反而变成模糊团。米娅想知道威尔金森先生是怎猜出她意图。
“觉得就是。你需要更好相机。你那台更适合初学者或者生日派对和圣诞节时候用用,不适合你。”他敞开柜子,在堆旧外套和肥大连衣裙里翻找起来,“因为你想要拍出真正照片。”过会儿,他拿出只盒子,“所以需要真正相机,而不是玩具。”
那是台尼康F,银黑相间小巧机身,拿在她手里却结实沉重。米娅摩挲着机壳上纹路:“可不能要。”
“不是送给你,而是借给你,你想不想要?”不等她回答,威尔金森先生就拉开书桌上只抽屉,“反正也不用它,但别人可能用得到。”他从抽屉中取出筒胶卷,扔给米娅,“况且,”他说,“很想看看你是怎用它。”
那天下午米娅回家时候,已经学会如何将胶片卷到相机内部卷轴上,如何对焦,如何调整镜头,那些奇怪而令人生畏新词在她头脑中旋转:光圈值、孔径……她次又次地举起相机,透过取景器向外窥视,纤细十字准星对准地方,每件东西仿佛都会变形。
威尔金森先生教她如何从相机中取出胶卷冲印,米娅喜欢上显影剂营造效果,他还教她如何通过观察胶片表面银色光泽来判断显影是否完成。如同驾驶战机练习俯冲拉杆飞行员,她会刻意拍摄不对焦照片,选择错误快门速度或者错误感光度,看看会发生什。就像音乐家解乐器复杂性那样,她学会通过控制光源和相机来获得想要效果。
“可是,怎才能……”拿冲洗出来照片与心目中期待理想作品相比较时,她总会这样问。起初威尔金森先生答得出来,比如“偏移镜头”“虚化背景”“调整焦距”什,但是,很快她问题就变得更加复杂,他不得不去查阅书架上《摄影技术》杂志。
“年轻女士需要更大景深,”天下午,他自言自语道,那时米娅已经十五岁,“年轻女士得换台大画幅相机。”
米娅还是第次听说这种相机,但是,过不久,她就拿出所有打工收入(在迪金森药房做收银员和在汽车餐厅端盘子收入),准备买新相机。她会捧着威尔金森先生相机产品目录和摄影杂志研究,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你在选相机上投入时间比拍照时间还多。”威尔金森先生揶揄她,但她最终选定台心仪——GraphicViewⅡ——连威尔金森先生都佩服她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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