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冷静冷静。”理查德森先生劝道,然而为时已晚,碰到伊奇,理查德森太太很少能冷静下来,正因如此,伊奇更无法冷静。
“伊奇,回你的房间去。”
伊奇转向她父亲:“也许他们可以给她钱,让她闭嘴,现在买个孩子需要多少钱?一万美元够不够?”
“伊莎贝尔·玛丽·理查德森——”
“如果讨价还价,说不定能打个对折。”伊奇把叉子往盘子里一丢,发出“当啷”一声响,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米娅真应该过来听听,上楼梯的时候,她想,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反击,怎么解决这件事。莱克西的笑声传到了二楼,伊奇用力关紧卧室门。
否愿意和他们的律师合作,因为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少出庭经验,他们认为我或许可以提供可靠的支持。”
莱克西嚼着色拉问:“你愿意吗?”
“这一切并非他们的过错,你知道的。”理查德森先生切下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他们也是为了孩子好,虽然直接被告不是他们,是州z.府,但他们会不可避免地卷入进来,并且成为受这件事影响最大的人。”
“除了米拉贝尔。”伊奇说。理查德森太太刚要张嘴责备女儿,理查德森先生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
“事关米拉贝尔的幸福,伊奇,”他说,“大家都想找到一个最适合她的解决方案,我们必须为此努力。”
楼下,理查德森太太猛地坐进椅子里,双手发抖。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才想出惩罚伊奇的适当方式:没收她最喜欢的马丁靴,把它们扔进垃圾堆,并且一边敞开垃圾桶的盖子,一边教育女儿——穿得像个小流
我们,伊奇想。原来她父亲已经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她想起报纸上登的那些贝比·周的照片:她的眼神十分忧伤,手捧着小美玲的照片,照片的一角卷了起来,似乎经常被人搁在衣袋里。读到报纸时,她立刻认出照片上的贝比就是出现在米娅家厨房里的那个女人。那天,看到伊奇进门,她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只是打量伊奇,好像很害怕,几乎像见了鬼一样。“一个朋友。”伊奇问她是谁,米娅这样回答,似乎对贝比十分信任。伊奇意识到,米娅是支持贝比的。
“偷孩子的。”想到这里,伊奇脱口而出。
一桌人陷入了震惊的沉默,仿佛同时被一块沉重的桌布砸中了脑袋。饭桌对面,莱克西和崔普交换了一个谨慎却丝毫不觉意外的眼神。穆迪瞪了伊奇一眼,好像在说“闭嘴”,但她没有看他。
“伊奇,跟你爸爸道歉。”理查德森太太说。
“为什么?”伊奇问,“他们其实是绑架孩子的罪犯,而且大家都纵容他们,连爸爸也帮他们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