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以下分娩手术留下十字形疤痕。黑暗中,他们温柔相待,似乎明白彼此脆弱和不堪击。
深夜,玛丽琳醒过来,发觉丈夫温暖地躺在自己身边,他身上味道像烤面包片样甜,又带着醇酒芳香和苦涩。在这里和他靠在起是多幸福——感觉他胸口起伏,仿佛那是她自己呼吸。然而现在,她必须做点别事。
她站在莉迪亚房间门口,握着门把手迟疑会儿。她把头靠在门框上,回忆着她和女儿相处最后晚——莉迪亚高脚杯反光闪进她眼睛,她朝桌子对面微笑着看过去,自信满满地遐想女儿未来,却从未去想这切可能不会发生,她可能搞错切。
当时胸有成竹已经远去,似乎那是多年前某种古老感觉,是她在结婚前甚至童年时代体验。她明白,他们没有别去处,只能向前。她心里某个部分仍旧希望回到那个瞬间——什都不要改变,甚至不和莉迪亚说话,什都不告诉她。只是敞开门,再看眼睡梦中女儿,知道切都好。
当她终于推开房门,眼前出现是这幕:床上躺着她女儿,绺长发搭在枕头上,如果仔细观察,甚至看得出羽绒被随着她呼吸起伏。她知道这是上天赐予她幻象,她拼命不去眨眼,想要记住女儿睡着时样子。
将来某天,等她准备好,她会拉开窗帘,收起抽屉里衣服,把地板上书放好。她会清洗床单,打开书桌抽屉,清空莉迪亚裤子口袋,这些地方装着女儿生活中仅存碎片:硬币、没寄出明信片、杂志上撕下来书页。她会对着块包着玻璃纸薄荷糖发会儿呆,想知道这是不是什重要东西,是对莉迪亚有什意义,还是被她忘记和丢弃东西。她知道自己不会找到答案。现在,她只能注视着床上人影,眼里噙满泪水。这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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