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脸似火烧。她捞起散落出来
安全套，塞回盒子里。“当然见过。”她把盒子和打火机
起放进贮物箱，试图转移话题，“你觉得今天物理测验怎
样？”
杰克哼
声。“
不觉得你关心什物理。”
“你还是不及格吗？”
“你呢？”
莉迪亚踌躇。她学着杰克样子，慢慢地吸口烟，头向后靠，吐出烟雾。“不关心物理，根本不在乎。”
出团白烟，钻进车里。莉迪亚红着脸上车，杰克靠过来锁副驾驶这边车门时，她差点尴尬得转身离开。
坐在车里，她不知道该说什。杰克发动引擎，轻轻挂挡，车速表和油量表亮起来——除此之外，车上没有其他表盘。莉迪亚想起父母车，那些指示器和警告灯会跳出来告诉你油量是否过低，引擎是否过热，行驶时是否没有放下手刹，车门、后备箱和发动机盖是否关闭。它们需要直监视你，提醒你该做什、不该做什。她从未和男孩独处过——她母亲禁止她和男孩出去，她也没有试过——她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和杰克有过像样对话。对于杰克车后座上发生那些事传闻，她只是有个模糊印象。她拿眼角余光打量杰克侧影：浅淡胡茬——但比他棕色头发要深——直延伸到鬓角和喉咙上方，像大块需要抹拭干净被浓烟熏黑痕迹。
“那，”她说完，手指抽动着伸进外衣口袋，“能来支烟吗？”
杰克笑。“真是胡说八道，你不抽烟。”不过，他还是递过烟盒，莉迪亚抽出支。她原以为香烟像铅笔样结实沉重，但拿到手却觉得很轻，杰克眼睛盯着路面，把他打火机扔给她。
“这说，你觉得今天不需要你哥哥护送你回家。”
“胡说，”杰克说，“那为什凯利老师每次把作业还给你，你看上去都快哭？”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表现得那明显，脸上红晕蔓延到脖子上，身下座位吱吱作响，只弹簧戳着她大腿，像有人在用膝盖顶她。
莉迪亚无法忽略他语气中鄙视，她不确定杰克是在取笑她还是内斯，或者同时嘲笑他们两个人。“又不是小孩。”她点燃香烟，往嘴里塞。烟雾灼烧她肺，让她头晕，但接着，她就来精神。像切手指样，她想，疼痛和血提醒你，你还活着。她往外吐气，小股白烟旋转着从牙缝中钻出来，她递过打火机，杰克摆摆手。
“放在贮物箱里吧。”
莉迪亚打开箱盖，个蓝色小盒子掉出来，落到她脚上。她僵住，杰克笑起来。
“怎啦？没见过特洛伊[13]，李小姐？”
[13]安全套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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