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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参加考试。她在商店里选奶酪、腊肠、芥末酱和汽水放进购物车,又从架子上拿起面包。“没关系,”她又告诉自己,“你很好。”腋下夹着杂货店袋子,手里提着六瓶汽水,她朝自己汽车走去,突然觉得阵天旋地转,膝盖、手肘先后磕在柏油地面上,纸袋也滚出去,汽水瓶砸在人行道上,变成摊嘶叫着液体和碎玻璃。
玛丽琳缓缓坐起来,周身围着圈食物,面包泡在个水坑里,芥末酱瓶子正朝着不远处辆绿色大众货车慢慢滚去。她小腿上奔流着可乐。她把只手举起来看看,灯光照射下,皮肤层次如同砂岩,现出西瓜般暗粉色,手掌底部,股鲜红色液体正汩汩流淌。
她从皮包里掏出条手绢,用手绢个角擦擦伤口,血瞬间被吸干,布料上出现大片红色污渍。她惊异于这只手美,颜色纯粹,清晰透明,肌肉上纹理纵横。她想触碰它,舔它,尝尝自己是什味道。这时,伤口开始刺痛,血又涌出来,在掌心形成个水潭。她意识到自己必须去医院。
急诊室几乎空无人。等到第二天,这里将忙于处理国庆日各种事故,食用变质鸡蛋色拉导致食物中毒、烧烤引起手部灼伤、被烟花烧糊眉毛。那个下午,玛丽琳走到前台伸出她手。几分钟后,她来到间诊室,位穿白衣服金发年轻女人检查她脉搏和手掌,说:“你需要缝针。”随后从柜子里拿出瓶麻醉剂。玛丽琳不假思索地问:“难道不应该医生来做吗?”
金发女人笑。“是格林医生。”她说。发现玛丽琳盯着她看,她补充道,“你想看工作证吗?”
年轻女人用黑线整齐地缝合伤口。玛丽琳手疼起来,她咬紧牙关,但是疼痛蔓延到手腕,直上升到肩膀,又沿着脊柱下降。疼痛并非手术引起,而是因为失望,跟其他人样,当她听到“医生”这个称呼,仍然会想到——永远会想到——男人。她眼眶开始发热。缝完最后针,格林医生打个结,微笑道:“你感觉怎样?”玛丽琳再次脱口而出:“觉得怀孕。”然后就哭起来。
接下来,就是她身不由己开端。先是系列检查和抽血化验,玛丽琳不太确定这些检查化验原理,但她记得,这样检查需要在兔子身上做实验。但年轻美丽女医生笑,她把针头推进玛丽琳柔软肘窝:“们现在用青蛙,比兔子更快,更简单。现代科学是多奇妙呀。”有人给玛丽琳拿来只靠垫和张毛毯,让她披在身上;有人询问她丈夫电话号码,玛丽琳茫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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