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之后第二天早晨,太阳出他就醒,切仿佛历历在目——光滑棺木,路易莎肌肤在他身上摩擦,他爬到她身上时她柔声呻吟——他突然觉得自己脏,身上像是沾满厚厚污泥。他调高淋浴温度,水很热,他无法在喷头下站定,只好不停地转圈,好像喷枪下肉块,烤熟面再翻转到另面。不过这样也无济于事。出浴室,阵若有若无刮擦声把他引到楼下,他发现玛丽琳正把链子安回前门上。
他很想讲出这些天来脑子里萌生那个看法:莉迪亚事情,靠锁门和恐吓是避免不。接着,玛丽琳脸上表情阻止他,悲伤、恐惧和愤怒,似乎他也难辞其咎。那个瞬间,她看上去像另外个人,个陌生人。他只得硬下心,整整衣领,系上脖颈那里扣子。“好吧,”他说,“去学校,暑期班。”他靠过去吻她时,玛丽琳向后缩,仿佛被他烫下。送报男孩在门廊里扔下份报纸,今天新闻是《本市居民安葬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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