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刚想说话,却被哎呀声取代。稍分神,她手上戒指又松脱出来,落地之后顺着下坡斜度骨碌碌地滚进路边花丛中。
这个变故把崔嫣吓得不轻,她挣扎着要下来找。曾斐将她扣紧在背上,脚步不停。
“掉就掉,反正也不合适。这件事不该自作主张,待会儿你自己去挑个。”
他又走几步,听到崔嫣发出类似于抽泣声音,打趣道:“又哭?嫁给个老男人,最大好处是没必要那心疼钱。”
崔嫣把湿漉漉脸埋在他背上,“谁说哭?是在笑……曾斐,昨晚上做个梦,在梦里又做个梦……”
要保证。
“真,辈子都照顾?”
曾斐说:“当然。”
……
刚接到吴江电话时,曾斐心里不是没有过愤怒,他颠覆自己生活,换回来竟然是个拙劣谎言。然而这愤怒转瞬屈服于无尽心疼,崔嫣活在她自己梦里,他是那双造梦手。
曾斐觉得有点意思,她连梦都有那多曲折。
“在梦里,梦到其实没有孩子,骗你。”她搂着他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小区停车场旁绿地上,有好几个孩子在吹泡泡。有两个泡泡随风飘到他们跟前,碰到崔嫣胳膊便化为无形。肥皂泡就如同谎言,看似美丽却戳即破。然而有些人却甘愿藏身在里面,在自造七彩屏障里,他们心甘情愿,心想事成……最后,心安理得。
曾斐停下来会儿,调整姿势,把崔嫣往上颠颠,说:“那也没什,以后会有。”
只要他们把梦做得再长久点。
“其心可诛,其情可恕。”这是吴江劝他话。
曾斐想起却是丁小野刚自首时,他和封澜次交谈。
曾斐问封澜,为什会陷得那深,难道从来没有发觉过丁小野不对劲?
封澜说:“很多时候,们选择不拆穿个人,是因为还不想失去他。”
崔嫣腰肢纤细,体态轻盈,可毕竟和七年前那个半大孩子有所不同。曾斐笑道:“不是你变重,就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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