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澜不由分说地打断他,“不许回去。都病,你不闻不问也就算,来还不陪说说话,你当真是为这碗粥……而已?”
“也对。”丁小野看看餐桌另面放着小锅白粥,若有所指。
封澜刚退烧不久额头又有点发热,那是妈妈临走前给她熬。
“妈煮粥太清淡。”封澜辩解道。
“既然病着,还是不要太重口味。”丁小野说。
封澜在梦里也没有忘却丁小野手心温度——他主动牵着她手,走在被路灯熏染成昏黄色、深夜马路上。紧挨着他那半身体是滚烫,另半却冰凉,叫嚣着,恨不能整个人与他相依偎。
她大半夜都在这半冷半热中挣扎着,第二天早上,任闹钟响几遍也没办法爬起床,嗓子似火烧般干渴,头痛欲裂,用床头体温计量,38.2℃,才深知“为情伤风、为爱感冒”不是句虚言。
封妈妈赶过来照料生病女儿。他们家都秉承轻易不打抗生素原则,所以封澜并没有去医院,只在家喝姜茶和鸡汤,发热厉害就往头上敷凉毛巾,顺便打开窗通风透气。
“好好天气,活蹦乱跳个人,怎说病就病?”趁封澜在床上休息,封妈妈边给她收拾房间,边嘀咕。封澜也很无语,这是她今年以来第次感冒,以往她身体还不错,遇上丁小野,仿佛整个人都丧失抵抗力,连病毒都来占她便宜。
封妈妈陪封澜两天两夜,第三天下午,封澜烧全退,人也精神不少,封妈妈就赶回去和封爸爸参加老同学聚会。封妈妈前脚刚出门,封澜后脚就给餐厅里打个电话,问几句今天营业情况,便让厨房给她做碗海鲜粥,交代丁小野送过来。
封澜怎听都觉得这话有言外之意。她悄悄低头查看自己身上衣裳。丁小野来到之前,她是换身睡衣没错,湖水蓝真丝睡袍款式简洁保守却足以勾勒出细腰,长度也恰恰好。这点小心机算不上重口味吧?
她像那天晚上样挽着丁小野手,“反
两个小时后,封澜家门铃响。她雀跃地跑向门口,从猫眼里看到提着个外卖盒子丁小野,心里忐忑才被喜悦取代,赶紧理理头发,把门打开。
丁小野进门之前目光在封澜脸上流连几秒。封澜有些心虚,她病两天,样子会不会看起来很糟糕?她悻悻地给他拿拖鞋,问:“不化妆样子和以前很不样?”
丁小野环视她住处,回头笑着反问:“你以前化妆?没看出来。”
“会聊天。”管他真心假意,封澜心花怒放。
丁小野把装着海鲜粥盒子放在餐桌上,“粥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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